猙獰的狗頭越過一米多高的矮墻,綠油油的眼睛發現目光,直奔白色的身影而去。
早已蓄勢待發的竹竿橫掃,重重拍打在丑陋的頭顱上。
“嗚”
犬吠改成痛呼,第一只起跳的惡犬沒能越過“藩籬”,被拍了回去
下一波很快又跳了上來,姜曜的竹竿拍掉兩只,剩一只成了漏網之魚,張開血盆大口朝她頸側咬來。
緊緊握著錘子的左手抬起,堅硬的錘頭帶著千鈞之力,重重砸向惡犬頭部。
姜曜咬緊牙關,體重起碼三十公斤的惡犬腦袋開花,身體隨之倒飛兩米,倒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沒了生息。
惡犬們前仆后繼起跳,不覺畏懼,毫無靈性。
“來吧。”姜曜沖了上去,眼底壓著狠意,聲音卻很輕,“我是不會輸的哦。”
人的慘叫,狗的悲鳴,此起彼伏。
各個戰場互有輸贏。
寬大的院落里,十余條壯碩的惡犬倒地不起,地面上盡是飛濺的血跡。
骨頭碎裂的聲音出現在重錘底下,最后一個追擊者轟然倒下,半個腦袋變成難以分辨的碎肉,再也找不出原來威風凜凜的模樣。
汗水落進血和泥混雜的土地里,姜曜直起腰,手里的錘子掉下一塊碎肉,她走過,將其踩在腳底,完全混入土和灰中。
十二條惡犬,無一生還。
側耳傾聽,囂張的犬吠聲遠遠地從某個方向傳來。
聽叫聲的混亂程度和傳播程度,那邊狗的數量可遠比自己這兒多多了。
姜曜看了地面橫撐的尸體一眼,轉身打開院門離開。
翌日。
清晨。
姜曜被吵鬧聲驚醒,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金色的陽光自唯一的窗戶透進來,細小的塵埃在窗口肆意舞動,熱烈歡迎旅人的蘇醒。
掀開薄被,撩起裙擺,小腿上幾個深深的血洞昭示著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境。
她確實被一個聲音叫醒,確實被狗追了,確實把狗都殺了,又確實拖著疲憊虛軟的身體回到了旅館,又確實
視線落在床對面的油畫上,圣潔的人物即使沾上了血腥,也還是那么的清塵脫俗。
姜曜下床,擦掉畫框上的兩個血指印。
“你要我懺悔什么”
她再次問出昨晚回來時問過的問題,畫框里的瑪利亞也依然沒有給她答案,只是溫和地凝視著她。
姜曜收回目光,背上包下樓。
吵鬧聲正是從樓下大堂傳來的。
大聲嚷嚷的主角里頭還有倆是姜曜認識的,正是靳婉和王修心。
靳婉胳膊腿上都纏了紗布,王修心稍好一些,四肢看著都無礙,只是臉上有點淤青,高聲和臉色難看的老板娘理論著什么。
“都說了損壞的東西我們可以照價賠償,憑什么趕我們走”
雙方的情緒都很激動,圍觀群眾也是面色不佳,用譴責地目光看著靳王二人。
姜曜走下樓梯,來到他們中間。
“怎么了”
老板娘看了她一眼,氣憤道“他們開了第十三道門又不向瑪利亞懺悔,我不能再讓他們住在這兒了”
姜曜抬頭,看老板娘,也看王修心二人。
“什么第十三道門”王修心懵了,大聲喊冤,“我們哪有開過什么門還有什么懺悔哦對,是讓我們懺悔來著,可我們他媽犯了什么罪要懺悔他媽的倒是明說啊”
靳婉無措地看向姜曜,“陽陽,怎么辦啊”
她一開口,老板娘犀利的視線便掃了過來。
“你們是一起的”
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