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連串的安排聽得張黎目瞪口呆,再看向傅醒就有些愧疚。
瞧瞧人家姜陽陽混的,就差飯來張口了,可憐自家隊長怕不是回去后連口熱水也喝不上。
他們這些人都不會做這些事的,只知道打本,以前在南區會做這些事的人都在徐行那邊了。
“傅隊”不服氣的勁兒上來了,他正色道,“你想喝什么,我現在就去倉庫給你找洗澡水我也立刻去給你放”
傅醒“盲目攀比不可取。”
再說他家里只有淋浴,哪兒來的可以放洗澡水的浴缸。
見他真的不需要,張黎只好失落地作罷了。
回到家里,姜曜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出來,裹著梅佩佩新找來的黑色絲質睡裙倒在床上。
細長白皙的四肢陷在某魔法少女圖騰的床單里,梅佩佩拿個吹風機,小心地給她吹濕漉漉的長發。
身材火辣面目姣好的女人上前,輕輕地從肩頸開始,逐漸施加力道給姜曜僵硬的身體放松。
身體狀態差,按摩起來就會比平時要更難受一些,姜曜堅持著讓他按了十五分鐘就讓人走了。
“思是姐知道您回來特別高興,不日將會登門拜訪。”
女人離開時留下這一句話,姜曜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瞧了她婀娜的背影一眼。
頭發干了,梅佩佩關了吹風機,本以為自家老大肯定睡了,沒想到姜曜反而睜開了眼睛。
面容疲倦,神色清明。
“佩佩,我不在這幾天,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邢思是要到她這兒來,跟她到邢思是那兒去可不是一回事,她去按摩店無論是不是找邢思是談事兒,在眾人眼中都可以是“正常按摩”,可邢思是親自到她家里來,那兩個團隊就有了更實質的聯系,平安小鎮的格局勢必要有動蕩。
可邢思是偏偏是最不愿意有動蕩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事,讓邢思是都坐不住了。
梅佩佩對這些敏感程度不高,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大事,不過姜曜既然問了,她就挑著自己覺得最大的事情說了。
“南區哦不是,是徐行,就在昨天,他讓人來找我,許了我一些利益,讓我帶著所有人給他做事。”
哦,徐行。
姜曜半閉著眼睛,不覺意外。
原來他不但在排行榜上發力,還在這兒折騰了一回,真是精力充沛。
“然后你怎么拒絕的”
梅佩佩毫無保留道“是思是姐幫了忙,那會兒不是其他人都出來,就你和傅隊沒出來嘛,思是姐就料到會有人蠢蠢欲動,讓人跟我說,必要時可以借她的名頭再扛一陣。于是徐行的人恬不知恥上門的時候,我就用思是姐的名義擋了。”
兔死狐悲。
姜曜換了個姿勢,閉上眼睛,“原來是這么回事”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梅佩佩趕緊放輕動作,小心地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姜曜閉著眼睛,呼吸平緩。
梅佩佩松了口氣,正要偷偷出門時,姜曜的聲音又從身后傳來,帶著冷意。
“他挖我墻角,咒我死,我生氣。”
梅佩佩愣了足有一秒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立刻回頭恭敬站好聽她下文。
“你去把徐行的私人住宅給找出來。”
“是。”
梅佩佩低著頭,好一會兒沒聽到下文,小心抬頭一看,發現人這回是真的睡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翻了個身,小臉埋進被窩窩里,睡得天昏地暗。
她嘆氣,踮著腳尖出門做事。
陷入柔軟夢鄉的姜曜蹭了蹭被子,右腳無意識地踩了一下。
被封印的記憶閘門開了一道口子,奇奇怪怪的東西交織成網,將夢境和人一起套住。
她夢到傅醒不厭其煩地教她開了好幾天車,夢到傅醒拿了把大雨傘接她,夢到傅醒數學很差只會加減乘除運算。
還夢到傅醒說他的年齡也沒有很大。
應該要叫他哥哥。
嗤。
姜曜在夢里又踩了一次剎車,腳將被子蹬下去一截。
真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