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住戶說它是不死的,你試試它是不是真的不死”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傅醒卻沒有時間回頭看,因為獵手根本沒有陣前對視的意思,視線一鎖定就撲了上來。
在碰撞的一瞬間,獵手無堅不摧的體感就讓傅醒意識到了自己的不敵。
以他的加點,單槍匹馬竟然扛不住。
站在后方的姜曜察覺到了他的吃力,在走與搏一把之間猶豫一秒,下定決心。
傅醒匆忙出手的刀太短,在堅硬如純金屬的獵手面前作用不大,堪堪格擋住唯一感覺還算柔軟的長舌頭,卻被其翻卷過來的倒刺舔傷手背,瞬間血淋淋一片。
鮮血的味道刺激了本就兇殘的獵手,犬眼由金變為深棕,沖著獵物張開血盆大口。
“讓開”
樓梯發揮空間小,一人動手再有一人都顯得擁擠。
傅醒順著姜曜的意思往下滑,擦著獵手的翅膀翻到它身后,正面位置留出,后方的姜曜終于有了足夠的施展空間。
前方的一切清晰地展露在眼前。
不到一米七的女孩手持一柄兩米長的偃月刀,刀身比她的臉還寬,刀柄比她的手腕還粗,整把刀比她的體重還重。而就是這把刀,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開封的刀鋒向下,在重力加速度的輔佐下劈向獵手。
傅醒從小到大基本沒玩過游戲,卻在一瞬間想起來本科時期同寢沉迷游戲的室友口中提到過的暴力輸出。
偃月刀足重五十公斤,姜曜的力量值和體力值并不足以支撐她長時間使用,但這第一記是她用出吃奶力氣砍的,只要獵手不超出常理太多,總能起到壓制效果。
獵手再次用翅膀擋了下來,雖然沒有出現任何刀口,但那雙宛如人類的下肢明顯地往下沉了沉,舌頭卷住欄桿,才沒重心失衡滾下去。
姜曜掄起手柄,白皙的面容繃得很緊,沖著翅膀中間的縫隙劈第二下。
傅醒也沒放過這個機會,子彈打向失去翅膀保護裸露出來的舌頭,高速旋轉的彈頭摩擦本質柔軟的肉塊,厚重的舌頭倒刺包裹著子彈阻擋不到零點一秒,小小的口子無聲撕開,轟然放大,半截爛肉落地。
獵手吃痛,舌頭收回。
姜曜的偃月刀到了,第二次重擊落在獵手的頭頂,震得姜曜自己戶口發麻的同時,也讓本就重心不穩的獵手失去平衡,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跑。”
交手后方知差距,兩人當機立斷異口同聲,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都是俊杰,利用那點先下手為強的優勢拔腿就跑。
獵手倒地,兩人沒有往上跑,沖向餐廳。
姜曜扛著一百斤的重量,跑出幾步就落后了。
呼吸聲變遠,傅醒回頭,一眼看見姜曜滿頭的汗。
他放慢腳步,握住姜曜的武器,“我來。”
傅醒的力量值和體力值都在姜曜之上,兩人目前是不用明說的合作關系,沒有必要拒絕。
姜曜無物一身輕,望了四周一眼。
餐廳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摔得到處都是,自助臺的食物也打翻得到處都是
地面全是障礙物,一不小心還有滑倒的風險。
半個沾了血的西瓜甩在大門口,撕下來用于擦拭的半截衣物扔在摔碎的酒瓶堆里。
嗒。嗒。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本就稀爛的食物遭遇二次踩踏發出黏膩的破碎聲,腥臭味混在各色食物的味道里,古怪又難聞。
腳步聲打了兩個轉,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