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獵手現在是在六樓,那么他們在餐廳的這波人就不需要變位。
就在姜曜猶豫要不要去跟女心理醫生那邊接觸時,后者先讓人找上門來了。
白天附和女心理醫生的男人走過來,四方臉上嵌著一雙眼皮很厚的眼睛,眼神冷酷但不算倨傲,語氣不卑不亢“你好,有空聊聊嗎”
他指了指醫生的方向,“郝醫生對你的刀很感興趣。”
姜曜望過去,郝醫生遙遙舉杯,笑容有種天然的親切感。
她幫自己做了決定。
姜曜露出一個微笑,輕快地點了頭。
另一邊,小弟看到姜曜朝nc的方向走過去,趕緊朝屠森呶呶嘴,“哥,那個姜姜曜,去那邊了”
屠森扶了扶眼鏡,燈光反射模糊他的眼神,讓人看不清神色,只聽他笑了一聲,說“與虎謀皮,去就去吧。”
高腳杯撂在吧臺上,只抿了一口的酒液紅得發紫,顏色相當漂亮,可惜已經無人問津。
原本拿著它的主人正專心地圍著一把刀轉,白皙的手指撫摸冷硬的刀身,發出訝異的驚呼。
“是真刀啊我可以感受一下嗎”
“當然可以。”
姜曜松了手,任由郝醫生手忙腳亂地把偃月刀扶住,向她露出吃驚的笑容,“這么重你都能拿住,力氣不同凡響啊。”
姜曜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謙虛道“還好。”
素白的手指流連刀鋒,一個不小心就會流淌出大片艷色,十分危險。郝醫生卻不以為意,愛不釋手連連來回,仿佛這不是一把要人命的刀,而是一架能奏出動人音樂的豎琴,輕柔撥弄。
忽然,她手指移動的速度變慢,緊接著大拇指與食指捻起,自然地敲了一下刀身。
叮
帶著些微余震,悠長地傳進周圍人的耳朵里,最終鎖定在距離最近的女孩身上。
郝醫生面帶微笑看著雙目逐漸放空的女孩,徐徐開口“跟你一天進來友愛公寓的新住戶,你們所有人都互相認識嗎”
姜曜雙目發直,視線沒有落點“是。”
周圍的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郝醫生給人催眠,此情此景還是讓他們頭皮發麻,身體也不自覺后退,拉出更遠的距離才稍稍安心。
郝醫生又問“你們從哪兒來”
姜曜木然道“和睦公寓”
她吐出來的字眼讓人驚愕,“什么東”
郝醫生一個眼神讓他閉嘴,繼續用仿佛來自天外的柔和嗓音詢問“什么和睦公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和睦公寓的幸存者。”
圍著姜曜的人們臉色大變。
“郝醫生難道她是從同類型的地方過來的,難道就算我們在這里一輪又一輪撐下去,難道還是要到另外一個”
女心理醫生抬起手掌,不讓他再繼續往下說了。
有一瞬間也曾驚慌恐懼過的郝醫生似笑非笑,對面前年輕尚輕的女孩道“別裝了,你這一出將計就計還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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