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牛奶進入大漢的視野,大漢隨手把它抄起,杯子飛出摔在地上,奶和玻璃碎片灑得到處都是。
“你不想跟這杯牛奶一個下場吧”
姜曜抬起頭,凝視大漢胡子拉碴的四方臉。
“你確定要憑拳頭講道理嗎”
大漢瞧她一眼,心想小丫頭膽子還挺大,他都這么兇了還沒被嚇到,張嘴就來“確定啊,誰的拳頭大誰有話語權,你心里明白就給我”
“老實”兩個字都還沒出口呢,一只還沒他半個大的拳頭就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他的面門上。
大漢兩百斤的身子往后一仰,人跟著退了三步才一個屁墩兒摔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上方嬌小的女孩。
高挺的鼻子歪向一邊,兩道血柱唰地流下來。
姜曜朝拳頭上呵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現在是不是該聽我的了”
大漢的鼻子又酸又辣,生理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淌,都不知道該怎么接。
姜曜也不用他接,極其粗暴地賞了他兩個字。
“滾哦。”
大漢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就跑了。
這下原本也打定主意跟姜曜套套情報的眾人都卻步了,惹不起惹不起,還是換個人再問問吧
看她年輕,前仆后繼沖上來的新住戶們轉移目標后,姜曜也沒能好好地吃這頓午餐。
不速之客似乎意識不到自己的不受歡迎,將剛倒的牛奶放在她左手邊。
那張丑陋的臉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原本的膚色。
“恕我直言。”姜曜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您并不具備照顧人的技巧,可以省略這個環節,直入正題。”
看著傅醒古井無波的眼睛,姜曜在心中猜測他的來意。
于情于理,傅醒都不應該在這個時間單獨出現在她面前,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你該不會是來勸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吧”
“不是。”傅醒飛快否認。
“那你來找我干什么,累了想跟我混了”
“也不是。”傅醒面對她總是落于下風,緩了兩秒才道,“徐行設計這場讓你我兩難的戲,目的就是破壞我們的友誼。”
頓了頓,傅醒找到相對合適的名詞放上去,“既然如此,我們就該反其道而行,保持更緊密的聯系。這件事不難處理,無論那些看起來沒有關系的人怎么唱念做打,背后都會有勾結的蛛絲馬跡,等出去后把所有線索理清,整理好證據公之于眾,無論是你的罪名還是我的罪名,所有子虛烏有的東西都會消散,徐行的手段不足為慮。”
姜曜看著他,認可這是個解決栽贓案的辦法。
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徐行聯合一部分玩家要把他們打下臺是兩方博弈的事情,那么只要反過來把徐行打下去,明確徐行的罪名,她和傅醒自然恢復清白。
但這也意味著她和傅醒從此綁定了,她不接受這種束縛。
“傅叔叔,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友誼,是橋歸橋路歸路的關系。”
姜曜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他。
“我們理念相悖,光是這次事件的處理方式就不可能談攏。”
“你要他們認錯,希望他們悔改,然后小懲大誡既往不咎。”
“我不一樣,我要這些敢打我主意的人永遠不能翻身。即使他們知道錯了,即使我不是一定要殺了他們,我也要他們在我面前跪一輩子。”
“所以我們各憑本事。”姜曜說,“我想怎么就做怎么做,你同理。”
“不用回避,不用相讓,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