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微微側目,散落的發絲滑過臉頰,襯托出優美柔和的面部弧度。
而望過來的那雙眼睛冰冷無溫,讓人不敢靠近。
明蕉蕉一愣,腳步不自覺停下。
輕薄的外套披到身上,姜曜抬頭,對上傅醒的臉。
哦不對,她對不上傅醒的臉,這張疤痕交錯的臉嚴格來說只是面具,她對上了傅醒的“面具”。
傅醒的眼神是凝重的,他替姜曜攏了攏衣服,松開手。
他的頭發越來越長了,不當啞巴的時候總是散在脖頸上,配上如今的尊榮,簡直是行走的行為藝術。
莫名其妙。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好人在想什么。
于是獨自頂天立地的姜曜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緩緩抬手將散落的發絲夾到耳后,朝兩人笑起來,自顧自地想
她完成了致死目標,又從獵手堆里逃生,副本節奏也盡在掌握。
做最多,做最棒。
她真厲害呀。
“我現在要睡覺了。”
不等兩人開口,姜曜等的電梯來了。
她踏進四面封閉的金屬箱子,對兩人笑,完全忽視他們的神色動作情態。
無論傅醒和明蕉蕉想說什么,無論他們是不是很努力地找過自己,無論他們的心情如何。
姜曜想睡覺了,就說晚安。
“晚安。”
這是新概念,叫姜曜正確。
電梯門合上。
“等”
明蕉蕉徒勞地伸出一只手,抓了滿掌心空氣,訕訕地收回來。
她覺得不算熟悉的姜曜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因為不熟悉她說不上來是什么變化,只能看向身邊唯一的活人,道“應該要總結一下的,畢竟明天她就要成為新一輪的”
明蕉蕉隱去關鍵詞,繼續道“她應該先和未來的助手們通個氣的。”
她始終謹記自己的教導責任,希望傅醒能夠追上去讓姜曜改變主意。
但傅醒不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他也走了,朝著另一個方向。
“主導者已經換人了。”
翌日清晨。
姜曜一覺睡醒剛好九點整,過六點三個小時,管理員權責已經完全移交她身上了。
伸了伸懶腰,姜曜準備洗漱,剛走到衛生間門附近,余光先瞄到一張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紙。
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兩行相當俊逸的小字。
人員已召集,不必再以管理員身份發送群消息。
提前恭喜拿下v。
姜曜看完,面無表情地把紙扔進馬桶里沖掉。
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