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嚷的又響又整齊,其他人下意識就閉上嘴巴,看向傅醒。
姜曜出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一句,眨了下眼睛。
按理說徐行的托是應該在出副本后對傅醒發難了,可這一嗓子怎么好像過于真情實感了好像傅醒真的包庇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其罪當誅的錯事一樣。
此刻目光高度集中,沒有人注意到最后出來的姜曜。
被架起來的傅醒沒有因為昔日同伴的指責而產生一絲一毫的難堪或動容,他還是像塊石頭,常力所不能轉移的磐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所有人“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好人”
眾人一哽,正想說“誰不知道你是好人的時候”,傅醒又開口了。
銳利的眸子藏在面具的陰影里,只有正對面的人能看到那份寒意。
“以及,你們不是本來就認定我在包庇姜曜了嗎”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姜曜開心點,也不算白擔這個罪名。
南區兩人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痛心疾首。
哇。
姜曜濃密的睫毛上下相觸,再錯開時露出烏黑發亮的眼珠,眼底倒映著天邊薄薄的晨光,雙手往背后一負,清了清嗓子。
“說什么呢”
眾人倏地轉頭。
“都在啊,那就來履行承諾吧。”
“想背信棄義也可以”姜曜露出一顆小尖牙,活脫脫一只剛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去投靠你們的領袖徐行同志,然后和他一起死吧。”
眾人渾身的寒毛瞬間倒立
空氣凝滯一秒,被走上前來的杜琳儀打破。
她爽快地給姜曜轉了積分,沒理會情緒不對的唐甜,也沒理會那兩個腦子有病的傻逼,徑自走了。
沒有人可以阻止她當一條咸魚,她也快受夠了。
還要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姜曜的玩家們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背信棄義,自我安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尋思著反正有地方可以報銷,紛紛痛快起來,交易完后火速離開。
有些實物不能當場交,或者積分不夠要去借的,也都老老實實留下地址,約好天亮后安排。
傅醒留到很后面,卻沒說什么,只是和大家一樣掃了積分就離開了。
最后剩下的是唐甜,她肉眼可見的緊張,身體僵直,嗓音干澀“我需要一點時間收拾下房子,中午十二點前轉給你,可以嗎”
姜曜一視同仁,“可以呀,能帶走的東西你都帶走”
唐甜眼睛一亮,又聽她說“搬干凈,省得佩佩收拾。”
應該這樣的,是應該這樣的。
唐甜告訴自己,姜曜這樣說沒有任何問題,想畢攥了攥手指,給自己一些勇氣,道“我已經決定了,如果徐行拿魏旭的事情指責你,我會站出來澄清的,你你可以原諒我了嗎”
她做錯了事,愿意給出最大限度的彌補,也愿意盡力去做補救,應該不算無藥可救,可以原諒的吧
唐甜眼中閃動希冀,期待地看著姜曜。
可她注定失望,姜曜對此無動于衷。
“原諒是什么意思”姜曜用手指卷自己的兩根小辮子玩,輕描淡寫,“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先跟我說說傅叔叔許諾你什么了也可以。”
唐甜瞳孔一縮,仿佛有狠狠的一個耳光甩下來,讓她狼狽地別過臉去。
“沒有許諾什么就算傅隊什么都沒有說,我也會澄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