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咯噔一下,白老三的一個手下立即沖過這最后十幾米,朝火盆下的空間看去。
“艸。”
或許是火盆掛的太高,又或許是火盆底下太深火盆照耀不到,站在上方只能看見一個隱約的輪廓,這個坑很大,很深,總之絕無可能是他們第一次進去的那個。
這次的前路更像不見底的深淵。
不用人吩咐,玩家們自覺全開了手電筒,一齊往下照。
幾十束明亮的光線照出了前方最真實的面貌,還是如同萬人冢相似的設計,只是這個坑更大,是之前那個十倍還不止。
依然是質地上佳的玉璧,傾斜的角度也類似,在七八十度左右近乎垂直,深度超過二十米,底面則擺著整整齊齊的石棺,粗略估計超過百口。
比起上一個坑的幕天席地,這個坑的等級明顯有所上升,但還是一個作用埋骨之地。
有人繞著這個巨大無比的坑走了一圈,確認上方沒有繼續前進的路后回到隊伍中,“看來只能下去了。”
有人擔憂“這不好下吧,還有萬一下去了沒有出口,上來又是個問題,我們可沒本事搭二十米高的人梯。”
“對了,繩子呢,我記得我們那條繩子挺長的,可以用繩子放一部分人下去,要是下面沒路,再把人拉上來好了。”
繩子機會
個別人員的眼睛亮起來。
白老三還沒來得及通氣的手下激動地站出來,按照進本前得到的指令不遺余力揭露姜曜的罪行“繩子被姜曜拿去做獨木橋的滑索了,她還用這個滑索跟我們每個過獨木橋的人勒索了二十五積分”
走其他兩條路的玩家震驚,就這地方還能有收費項目
當事人姜曜從容自若,甚至后悔感嘆“看來這積分還是收少了,廉價的東西就是不會被被珍惜”
玩家們瞬間感覺頭皮涼颼颼,有一種即將被薅禿的錯覺。
他們應該不會遇到這種收費項目,還是加碼后的吧
白老三距離那個手下有段距離,四周又太黑他使不了眼色,靈機一動他用手電筒的光照了一下那人面門,手下眼睛一刺,緩過來后緊追著那道光對上白老三沉下來的臉和輕微的搖頭,在心里思索一番,迅速“理解”了領導的意思。
這是讓他不要揪著那點積分的事情不放,而應該抓著繩子沒了導致大家下不去的事情大做文章啊
手下挺直胸膛,信心十足地為所有人獻上一杯綠茶“如果只是積分的問題,那收了也就收了吧,可現在因為沒有繩子,直接導致大家止步于此,這就”
話沒說完,他看見傅醒從包里拎出一卷繩索,把另一端拋了下去,整個人頓時傻住了。
偏偏傅醒還轉過臉來問他“這就怎么了”
白老三也是沒想到他居然把繩子收回來了,看看震驚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手下,雖然惱他自以為是,但到底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出了什么事那口鍋還得扣在自己身上,只能訕笑開口“有傅醒兄弟善后,自然不會有紕漏呵呵呵”
他這話說的也有點意思,到底是有些許不甘心在里頭。
姜曜沒看傅醒,而是輕飄飄掃了白老三一眼,拖長腔調叫一聲“白老友”
白老三差點死在她手上,恐懼還是新鮮的,這會兒對她是又恨又怕,也擺不起長輩的譜兒,略顯僵硬道“敢問你有什么指教”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又”字去掉。
姜曜似笑非笑,“年紀大了果然記性不好,就半個小時前的彩頭你還沒兌現呢,怎么還有心情管別人的事情”
彩頭
女孩的聲音自回憶中涌出,朝白老三的面門砸了一拳。
如果你錯了,你就承認自己老糊涂,然后把胡子眉毛都剃了,也管我叫一聲姑奶奶。
臉色驟然鐵青,白老三完好的那只手幾乎要把拐杖捏碎。
要是沒有獨木橋邊那一出,輸了也就輸了,只是丟一個面子,可差點被殺卻無可奈何只能憋一肚子火還要兌現這個賭注這是真的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快七十的人了,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這么扒著臉皮抽
白老三臉上風云變幻,姜曜臉上只有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