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干什么我也不想管,我找你出來是想問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姜曜在盤算什么”
秦侯眉峰一動,“你也覺得她有問題”
“廢話,沒問題她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走現在臟水沖干凈了,我們對她都沒有敵意,她要是留下來當個指揮家誰不把她供著我總覺得她要搞個了不得的大事。”
張黎亮了底,秦侯也不再藏著,點頭道“的確,不過我認為她不正常是另外的原因。”
“前天晚上,姜曜被徐行他們抓住就有問題。”秦侯把那段視頻反復看了好幾遍,“南區那個臉上被刻了字的玩家出現在傅醒鏡頭里,和姜曜出現在徐行直播間里,這兩件事連貫性很高,基本可以確認第一個受傷的南區玩家確實是傷在姜曜手上。”
“那么姜曜完全是從這個玩家口中獲取到徐行位置的,以姜曜的智商,她會一個煙幕彈都不放直接在廣場現身還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被徐行抓住嗎”
“所以我想前天晚上的事,與其說姜曜是被徐行釣上鉤,不如說是她自己送的,她就是想被抓住。”
張黎倒是沒想過這個,秦侯繼續道“現在想想,她既然敢送過去被徐行抓住,以她的性格絕不是去受辱的,說明她有十足的把握離開由此推斷,徐行也很不對勁。”
“他一開始表現出要把姜曜碎尸萬段的樣子,后來姜曜都沒做什么,他自己就把話引到第三人身上”秦侯結合在邢思是那兒聽到的徐行自導自演的話,用篤定的口吻說,“所以真的是徐行在作秀,目的是借整個平安小鎮的力量解決姜曜以及傅醒。”
張黎沖他輸了個大拇指,“可以啊兄弟。”
秦侯擰眉,“那姜曜就更不對勁了。”
第三人不存在,徐行就是姜曜的頭號兇手,姜曜為什么要配合徐行演這一場戲
張黎深有同感,但他心大,很快就把這事兒拋到腦后了。
“算了,反正傅隊會管的。”
天一直沒大亮,明明進來是盛夏的天,這會兒竟有些深秋的感覺。
姜曜背著鼓囊囊的書包騎著自行車,戴一頂小帽子,不快不慢地在冷清的街道上轉悠。
她當然也不可能相信秦侯,傅醒能裝針孔攝像頭,難保他不會裝追蹤器,所以一返回南城區她就棄車換了自行車。
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到一家開張賣早點的。
“四個包子兩肉兩菜,一根油條,再要一瓶牛奶。”
老板聽到她的聲音似乎嚇了一跳,等姜曜重復一遍,才手忙腳亂地給她拿包子。
姜曜多看老板一眼,笑盈盈道“您身體不舒服”
老板把她點的東西都裝袋,回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起來就覺得心神不寧的,差點都不想出攤了。”
姜曜若有所思。
接過早餐,她說“真奇怪,今天街上行人比往常少,店也少,都八點多了,好多店都沒開門呢,難道大家都跟老板你一個想法”
老板也不知道啊,他就是心慌得厲害。
“可能是天氣原因吧。”老板自己找了個理由,“今天這天跟平常四五點差不多亮,怪讓人難受的。”
姜曜付了錢,沒再跟他聊下去,騎著自己的小兩輪走了。
經過一條小巷時,她下意識往里頭看了一眼,就車輪駛過的那一秒鐘,五六只傷痕累累的流浪狗蟄伏其中,綠熒熒的目光掃射過來。
接下來幾個巷子,姜曜都看到了數量不等目光仿佛的流浪狗。
南城區原本是看不見流浪狗的,誰也不知道這些初露兇相的犬只從哪里來,接下來又要做些什么。
姜曜騎著自行車來到目的地,一個有歇腳亭的公園。
街上都沒幾個人,公園里更是荒涼,姜曜大喇喇騎著自行車碾過草坪,直接騎到歇腳亭才停下,把自行車靠邊放好。
歇腳亭在公園的正中央,三面環水,水上有兩條小道通往不同的方向。水質略顯渾濁,天色暗看過去就是黑黢黢的,也不覺得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