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里,姜爸爸雖然找到了傅醒的父母并和他們達成共識,可惜才等到第一次進去的機會,卻因為不想錯過和女兒一起等待結果的宣布而不得不先放棄了。
八點半整,愿意陪同等待的家屬全部進入完畢。
九點不到,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性家屬因腹痛難忍再次通過安檢離開小鎮被送往醫院。
醫院急診,皮夾克男子做了一番檢查被告知病因不清后暫時送入病房觀察,因其一直喊痛并要求吃止痛藥,醫生無奈給他開了止痛藥,沒想到還真有用,一十分鐘后男子就說舒服多了,還對一直陪著自己的警衛員道謝,表示自己這是老毛病,本來想趁著這次來首都做個全身體檢,如今擇日不如撞日就把事兒辦了,讓他們幫忙轉告家人自己在哪家醫院就好。
警衛員看他確實不像有什么大事,額頭上的汗都干了,便沒多想離開了。
他們不知道的事,就在他們前腳出病房,夾克男后腳就從病床上起來了,直奔醫院服務臺說想借個電話。
醫護人員不疑有他,只當是要聯系家人,爽快地答應下來。
夾克男往窗戶邊上走了幾步,稍微避開點人,撥通了今天早上才背下來的手機號碼。
姜大伯和姜大伯母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等這一通電話,看到陌生號碼進來第一時間接通。
“喂”
電話那頭傳來只聽過一次的男聲,對方小心翼翼道“是姜老板嗎”
果然來了
“是”姜大伯點擊外放和錄音,快言快語,“錢的事情不用多確認,我家大業大不差給你這三瓜兩棗,所以廢話不要多說,直接說你兄弟都知道些什么。”
皮夾克男只猶豫了一秒,就選擇相信他了,瞄了旁邊忙碌中的護士一眼,對著聽筒小聲道“那房間里有監控,我怕問得太多被發現了出不來,就沒敢多問,所以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他說著把自己的袖子往上擼了擼,翻出里頭襯衫微微發黃的袖口,袖口上赫然寫著一行小字。
姜明是誰殺的
警衛員們查驗的重點在于有無攜帶藥物、金屬以及電子產品,對家屬穿了什么樣的衣服并不十分關注,正好讓他鉆了空子。
“就是我把問題寫袖子上給我弟看后,我弟忽然提起了妹妹我爸媽只剩了我倆,沒生女兒,我就試探問說想你情妹妹了他回我說,什么情妹妹,分明是姑奶奶哦對,我弟也沒有女朋友我尋思,你和姜曜不是一家么,那她對于你兒子來說就是妹妹她網上有個別稱不也叫姑奶奶”
夾克男把對話給姜大伯夫妻重復了一遍,又說了一通自己的猜測,半晌沒有得到回應,那邊護士已經看過來了,他有些緊張,催了一聲“姜老板,姜老板你還在嗎”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仿佛從齒縫中擠出來,“把你卡號發我手機上。”
說完就掛了。
護士也走到了皮夾克的面前,狐疑地看著他。
夾克男尷尬地笑了笑,把手機還給她,“想跟我老板預支點工資,沒談攏謝謝啊。”
護士小姐年輕得很,聞言神色立刻從狐疑變成了同情,什么也沒說就回到了護士臺。
夾克男松了一口氣,慢騰騰回到病房里。
酒店房間里,姜大伯陰著臉掛了電話,抄起兩件掛在門口衣架上的大衣,拖著傻了一般的妻子就往外走。
“走咱們明明到底怎么回事,我非得當面問問姜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