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有興趣再拿個v嗎”
姜曜心頭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覺得我可以嗎”
傅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挺拔的身姿有一大半陷在黑暗里,臉上的面具卻是最無瑕純凈的白。
“不難,也難。”
姜曜沒聽懂他的啞謎,但聽出了他的肯定。
她緊緊握住拳頭,壓抑著聲音里的顫抖,用最篤定的語氣說道“我很聰明的,我能做到。”
頓了一秒,她又重復。
“我一定可以”
熱血上頭的小姑娘再也藏不住話,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發現都分享給了唯一肯定她的人。
從昨晚的哭聲說到樓梯的掛畫,再到卡羅拉的異常,事無巨細說的清清楚楚。
然后也順理成章地得到了她沒有,而傅醒手頭擁有的信息。
“荊棘鳥背后有一個簡短的故事,說的是荊棘鳥從出生開始就在尋找最高最尖的荊棘,找到之后把自己貫穿在那根荊棘上,就能發出最動聽的絕唱。”
“整棟房屋所有的房間都沒有上鎖,只有莊園主一家對應的三個房間上了鎖并且有女仆把守。我在管家房里找到了鑰匙,只要再一次引開女仆,就能一探究竟。”
“女仆殺不死,但五感與正常人一致,其追擊狀態也會停止,只要從它的感應范圍里消失超過一分鐘,它就會繼續原來的職責,繼續巡視,或者返回某個地方。”
“荊棘叢中有通道出現,初步判斷是一個可以隨時變更的迷宮。”
姜曜認真聽完,在腦海中歸納整合這些新得到的線索,然后問“我剛才只看到兩個被女仆把守的房間,還有一個在哪里呀”
“西側,走廊拐角之后。”
姜曜想了想,又問“那個單獨的房間,是卡羅拉的嗎”
“是。”
猜想的范圍逐漸縮小,姜曜的心情也漸漸低落。
卡羅拉,荊棘鳥。
她深吸一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在待辦事項上。
蠟燭油滴了兩滴后,傅醒往門口走去。
姜曜連忙找到自己的“武器”,撿起來抓在手里,一邊追上去問“傅醒哥哥,你的傷好點了嗎”
傅醒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總是懶得開口,只側了側身,讓她自己看傷口。
血早就完全止住了,斷離的皮肉已經黏合在一起,開始結痂了
得多少生命力才能達到這個效果啊
姜曜在心里驚嘆,面上倒不顯什么,做出全心全意準備對外的模樣來。
“墻壁上的油燈可以點燃嗎”
“可以。”傅醒早已試過,不出意外,一樓和二樓都還亮著他在熄燈后點燃的兩盞油燈。
姜曜高興了一些,下意識用出做決定時習慣性的祈使語氣,“黑暗對我們來說弊大于利,我們得先把滅掉的蠟燭都點起來吧”
傅醒并不介意這點,還向她借了燭臺一用。
莊園房間的門板厚重結實,銅制的燭臺砸下去只發出砰的一聲,響聲長而重,很有穿透力。
傅醒連敲三下,隔了一秒,再連敲兩下。
姜曜接過他換回來的燭臺,好奇問“這是摩斯密碼嗎”
閑來無事她也研究過一些加密手法,其中就有應用廣泛的摩斯電碼,但他這用法好像不沾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