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疼,越疼越想,人都開始搖晃起來。
“”
為免她真的倒下,傅醒只好讓她拿著蠟燭,按照她的意愿,窗簾繃帶穿過腋下包住肩膀纏了兩圈,打上死結。
一包扎完,姜曜松了口氣,立馬好受了。
道過謝,她開始打量這個被女仆把守的特殊房間。
不同于別的空房間什么也沒有,也不同于他們居住的客房,裝飾簡單大方,這個房間陳設復雜,花瓶金器名畫應有盡有,床幃精致繁復到嵌了金絲,地毯都華麗到讓人不忍踏足。
沒有人,鋪平的被子沒有一絲褶皺,這個房間沒有居住的痕跡。
女仆們為什么要守這么個華麗的空房間
莊園主夫婦又為什么是從隔壁房間出來的
姜曜不自覺擰起眉頭,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從梳妝臺和煙灰缸發現了一些可以證明這個房間確實是莊園主夫婦臥室的證據,各種各樣的揣測被剔除,留在腦子里的可能性越來越少。
她難掩心中的焦躁,拉開窗簾看到幾乎爬滿整面窗臺的荊棘,鼻子都皺起來了。
一切種種,都透露著不詳的預感。
姜曜看向傅醒,后者側耳對著門,似乎在傾聽什么。
她靜下心來,也跟著聽外面的動靜。
呼吸聲,很重的呼吸聲。
姜曜震驚,壓低聲音道“莊園主他們不受一分鐘時效限制嗎,難道在門口守株待兔”
傅醒沒有理她,白色、光滑、少有起伏的面具在燭光下十分滲人。
他靜靜聽著外面的呼吸和腳步聲,半晌,伸出一只手反扣門板,篤篤敲了兩聲。
門外的呼吸粗了幾分,儼然有所反應,卻又不像之前的女仆那樣聞聲撓門。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外面的怪物智商很高,故意掩藏自己,另一種則是,它們不能對這個房間造成一絲一毫的破壞。
“奇怪,它們為什么沒反應”
姜曜疑惑道,渾然不覺傅醒忽然掃過來的視線。
她聽不見什么呼吸變化,但敲門后沒有獲得任何外面的反應,這顯然是怪異的,不合理的。
整個故事的主干不斷得到填充,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
“對了。”姜曜想起來,“傅醒哥哥,那把鑰匙對應的鎖找到了嗎”
開這扇門用的是從管家那里找來的鑰匙,那卡羅拉埋起來的鑰匙,又會放在哪里使用呢
“沒有。”
姜曜有點失望。
傅醒又道“做好準備,我們得出去,你去開另一個房間的門。”
他把剩下的兩把鑰匙交到姜曜手里,也不管她是不是反應過來了,門把手轉動,迎上揮爪而來的莊園主夫婦。
女仆們反應遲緩,等到姜曜閃身出來,才張牙舞爪地開始攻擊。
疼痛使人清醒。
姜曜現在就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清醒。
傅醒哥哥正面應敵是為了給她爭取開門的時間,她必須用最短的時間把另一扇門打開
那個房間就在數米之外,她靈活地鉆來躲去,避開女仆們密集的抓取,撲到鎖眼前時,幾道影子從身后抓下。
她隨便捅了一把鑰匙進去,旋即轉身抱住后方女仆的腰,腦袋沉進對方胸口,像牛一樣把人頂了出去。
在女仆的利爪穿破腦袋之前,硬生生拗著對方的腰,一個抱摔
女仆利爪被迫朝上,險險擦過頭皮。
混戰之中,姜曜使出渾身解數,絞盡腦汁回憶親媽撂倒自己的一百零八式,有一招用一招。
姜曜迅速抽手,從聚攏的女仆們裙下鉆過,撲到門板上擰動鑰匙。
沒開。
二分之一的概率都選不對,今晚的運氣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