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蔣單禾用手帕擦了擦嘴巴,對比一旁用袖子隨意擦嘴的李守紀,文明了不是一點半點。
“走這么早干什么”
李守紀看著今天格外精神的蔣單禾,有些奇怪。
蔣單禾沒說話,只是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先一步離開了。
昨天他特意早休息了一個時辰,今早還多吃了一碗飯,穿的衣服也是小果給他做的叫什么簡約風的服裝。
雖然他不懂什么簡約風,但是舒服是真的。
按照地址,來到孔太傅的府邸。
蔣單禾到的時候,府邸門口已經停靠了很多馬車,更有家仆往外搬著木箱。
蔣單禾本想讓人給通報一下的,不過好像并沒有人注意到他,于是就只能自己走進去了。
避開忙碌的人群,來到大廳,正好碰到平常總跟在孔太傅身邊的小廝。
小廝也看到了蔣單禾,其實他是特意去門口等他的,不過還沒走多遠,就碰到了。
蔣單禾隨著小廝來到了孔太傅的房間。
此刻的太傅正在和他夫人一起收拾行李,私人的東西也不好交由他手。
把該帶走的打包,留下的就放好。
“老太婆,你別丟三落四的啊,這一次,估計也回不來了,拿全一點。”
“唉,知道了,別啰嗦了。”
兩位老人此刻已經換下錦衣,穿上了普通的衣衫,如果不說,肯定猜不到這兩人的真實身份。
這一次離開,估計也回不來了,他們的年紀都這么大了,折騰不了幾回,咽氣后,直接在那邊一埋。
這時,小廝通報了一聲,老兩口才看到門口的蔣單禾。
“太傅。”
“不是太傅了,將軍叫我夫子就好。”
孔夫子揮揮手,昨天是他作為太傅的最后一天,今早官服一脫還提什么太傅,他更喜歡夫子這一稱呼。
孔夫人撇了他一眼,小聲說了一句,“就你事多。”
孔夫子年齡大了,但是耳朵還尚可,更別說朝夕相處六十多年了,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
聽到這么說自己,孔夫子表面也不在意,只不過隱藏在白胡子下的嘴巴,卻輕輕的撇了一下,也不敢大動作的表達不滿,只能小動作抗議。
不過也是抗議無效,孔夫人看都沒看旁邊的老頭,轉而燦爛的笑著對蔣單禾點了下頭,這才不情不愿的出去,走前還瞪了孔夫子一眼。
也不知道這老頭是怎么想的,非要讓人大將軍過來做苦力,仗著自己歲數大瞎琢磨人,要她是將軍,就打他個屁股開花讓他長長教訓。
孔夫子對著人遠去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聲,就知道罵我。
從自家夫人那得來的氣,孔夫子一律爆發在了蔣單禾身上。
對著他交代了一番,就獨自離開了。
獨留蔣單禾一人站在偌大的屋子里,和半屋的箱子大眼瞪小眼。
剛剛他要是沒聽錯,應該是讓他把這些搬到外面的馬車上對吧
蔣單禾咽了一口吐沫,他總算知道邵湛那一番話是何意了。
早休息吃飽穿舒服點,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干苦工。
“唉”
蔣單禾長嘆一聲,算了,為了兒子,苦工就苦工吧。
蔣單禾擼起袖子,一干就干到了下午,而本該今天出發的孔夫子也推遲到了明天一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