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蔣單禾連夜寫了信,交由驛站。
其實,這個決定也不知道小果同意不同意,給她寫清楚,征求一下她的真實意見,如果同意那就好,不同意自己就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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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果收到信時,正好是要送壯壯回孔夫子那兒的時候。
昨天接回來的,本來是明天一早送回去,不過今天大陰天,外面狂風大作,天空中布滿烏云,估計一會兒會下暴雨,而且時間還短不了,沒準又是連下好幾天,所以小果準備提前把壯壯送去。
吃完午飯,小果就把依依不舍的壯壯給送走了,這種天氣,要是明天送他,肯定送不了,暴雨把土路一沖,肯定泥濘的走不動,到時候大雨再不停,難上加難。
回來的時候,正好在村口碰上驛差,他正向村里走去,小果的驢車緊跟在后面,叫了他一聲,如果有她的信,她就在這拿走就行,看這天氣,估計快下雨了,讓人家少走幾步早點回去。
“好巧,夫人有您的信”
驛差看到小果也是開心的不行,這種鬼天氣誰都不愿出來,他這沒法了,此刻就盼著能早點回去,別淋濕了。
“給我吧,這種天氣早點回去吧。”
“唉,這就回去。”
小果接過信,也沒有打住,趕忙駕車向家里走去。
天越來越黑了,明明才一兩點,這會兒卻黑的和傍晚一樣。
小果回到家,把牲畜棚的頂子又加厚了一些,這還是她前兩天串起來的蘆葦,就是為了加厚牲畜棚,春天一到,雨水就多,多加上幾層防水。
因為風大,小果剛放好梯子,就被吹歪,然后又放好,又被吹歪,來來回回好幾次,最后換了一個避風的地方這才放穩。
單手拿著串成一大片的蘆葦,單手扶著梯子,小心的踩著梯子,風一吹,蘆葦就飄,她就忍不住的晃,心臟跳的就和打鼓一樣。
急手夾腳的搭完牲畜棚,然后又把院子里收拾了一下,該收的收回去,該拿的拿進來,準備著迎接一會兒的暴雨。
確認沒有該收拾的后,小果就洗手回屋了。
剛回到屋里,因為太暗了,正要點上蠟燭,火苗剛剛照亮房間,突然,一個悶雷炸起,閃電瞬間照亮天空,小果嚇的手一抖,正放在蠟燭芯上,被燙后下意識一甩手,又碰掉了水杯。
一連鎖的反應,給不得小果反應的余地,等她反應過來時,外面下起了暴雨,蠟燭已經熄滅了,水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也撒了一地。
“”
外面的風雨再大,也不如小果此刻的內心復雜。
緩沖了一下,慢慢收拾好心情,重新點上蠟燭,然后蹲下來拾起水杯,放回原位,再回到屋里,拿著燙傷的藥膏抹在了手指頭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疲憊的坐在了桌子邊。
本想趴著休息一下時,突然感覺胸口那有什么東西,疑惑的拿出來,這才想起是蔣單禾的信,剛剛收到信就放進了胸口里的口袋,一回來就收拾院子,差點忘了。
借著燭光,認真的看完了信,放下信后,小果托住自己的下巴,此刻的她思緒有些凌亂,春天到了,可蔣單禾卻不回來了。
信中,蔣單禾把所有的事情,還有他的想法都告訴了自己,原則來說,非常的好,沒有道理不留在京城,這么好的差事,哪里也找不到。
不過,小果卻有些郁悶,她也不知道這是突然怎么了,明明自己末世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忙東忙西,什么困難危險的事都經歷了,自己不是照樣能行嗎,可今天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