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矜天的話就像一把無形的手,摁住了他的命脈,讓他就算是想責備幾句都不行。
畢竟回來之前就說好了,是交易。
而他,也答應了。
別說現在不能反悔,就是將來,也不能。
否則不就是承認,自己是過河拆橋的小人
江文舒黑著臉的對陳伯交代“陳伯,把香豐閣收拾出來給她住,從今往后,矜天就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一切吃穿用度,都比照大小姐的,再安排一批伺候的人,今后,二小姐的所有事情,任何人不得干涉,隨她心意。”
眾人微愣,若有所思起來。
矜天成為二小姐,這是在江文舒出發前,一家人就商議好了的。
江凌月依舊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接回來的親生女兒,做丞相府的二小姐。
所以大家聽了這話,并不意外。
只是驚訝那句,任何人不得干涉矜天的事情。
這意思是打算放養了
矜天可不管幾人怎么想,在傅易邢離開后,她抬步就走了。
陳伯見此,連忙跟了出去。
出了文雅苑,矜天三兩步追上傅易邢,擋住了他的去路。
傅易邢看著攔住自己的少女,眼底飛快掠過一絲訝異,淡聲問“有事”
矜天緩緩一笑,掃了一眼快要追來的陳伯,突然傾身湊近,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音量說。
“丞相夫人的病,若是我醫治,只需要半個月,無需任何鮮血做藥引,幾服藥,幾次針灸,配合藥浴,就能讓她徹底痊愈,不留一絲病根,傅大師若是想知道,半個時辰后,側門見。”
傅易邢驚楞,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從來不與旁人靠近,要退后避開時,矜天已經先一步后退,轉身離去了。
陳伯跑過來,看到矜天離去,想到她突然靠近傅易邢的畫面,連忙對傅易邢拱手賠罪。
“實在抱歉,傅大師,二小姐她從小在鄉野長大,行為比較隨意,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您多包涵。”
這二小姐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往傅大師身邊湊,那么親近的距離,她到底想干什么
傅易邢知道陳伯誤會了,可矜天特意壓低聲音,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他也不好解釋,只微微點了點頭,就從另一邊去江易旻的院落,給他看病了。
陳伯無奈的嘆息一聲,連忙朝矜天追去。
“二小姐方向錯了香豐閣走這邊”
文雅苑。
寧洛茴見矜天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就這么直接走了,眉眼多了一抹沉郁,神色冷了冷,出聲道。
“武正,我暫時不想再看到她,之后的血,讓人去她院子里取吧。”
江文舒聞言,不由低頭看向寧洛茴。
見她神色冷淡,隱隱有著幾分排斥,只好無奈的嘆息一聲“好,我會安排好。”
“這孩子到底是鄉野長大的,性子太野了,也需要一點時間慢慢改變,我們又從未相處過,也需要磨合,這段時間,不見也好。”
兩人就沒想過,他們一個接矜天回來,是為了放她的血給自己媳婦治病。
一個,從清醒到矜天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就好像把矜天當成空氣。
矜天又憑什么給他們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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