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矜天勾唇一笑,帶著兩分興致“會,擺棋。”
宮女很快擺好棋盤,兩人相對而坐。
鳳矜天面前的是黑子,翊陵辭面前的是白子。
兩人執棋開了第一局。
安靜的空間,只聽到清脆的棋子落盤的聲音。
一下一下,似敲擊在人心口上。
翊陵辭本來好奇鳳矜天的棋藝,可隨著深入,隨著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他的神色逐漸認真,然后慢慢轉變成凝重。
當結果來臨,翊陵辭都有些意猶未盡,反應不及。
他什么話也沒說,只是仔細盯著棋盤上黑子和白子的走向,認真的研究。
到底是從何時開始,自己落入了敵人編織的網。
鳳矜天也不打擾他,愜意的喝著果茶,吃著辣味的小吃。
等著他研究。
半個小時后,翊陵辭豁然開朗,素來平靜無波的冷冽眸子,蕩起一圈圈明顯的波瀾。
“妙,實在是妙,原來初安從一開始就布局了,如此精妙圍殺,密不透風,不給敵人留任何余地和絕地逢生的機會,簡直算無遺漏,決勝千里。”
翊陵辭抬眼看向鳳矜天,眼眸里的清冽潭水下,斂漣波光。
“初安的棋藝精妙絕倫,我不是你的對手,這世間也少有人能及上你。”
鳳矜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的棋是跟師傅和五師兄學的。
師傅對下棋不是很喜歡,但技藝還不錯。
所以只教了他們師兄妹皮毛。
倒是五師兄,原本就是政界太子爺,出生權貴家庭,家里的老爺子那是從前退下來的國首。
最是喜歡下棋,棋藝精湛,五師兄也喜歡,就得到了家傳。
鳳矜天小時候有一段時間,為了練習如何靜心沉住氣,好好的鉆研了一番棋藝,跟著五師兄刻苦學習了兩年。
后來閑來無聊的時候,養成了自己與自己對弈的習慣。
所以對于自己的棋藝,鳳矜天是無比自信的。
可以說,無論是現代還是這個位面,棋藝方面,能夠勝過她的人,寥寥無幾。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五天,當鳳矜天一行人遠離了九華郡,經過一處荒蕪的山嶺時,平地風起,夜色陰寒。
無數黑影涌現,殺機四起。
“保護郡主”
人群傳來一陣慌亂,士兵們被這些黑影打得措手不及,一邊拼殺,一邊朝豪華的大馬車圍去。
空氣中靈氣翻騰,似海浪洶涌,一波接一波,震飛了無數士兵。
頃刻間,五千士兵,就被干翻了大半。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交鋒。
一百個黑衣人,留下二十個滅殺在場的士兵,另外八十個,齊齊朝遠處的馬車包抄而去。
還沒靠近,也沒有任何言語,這行人,就紛紛出手,靈力運行,隔空一掌,齊齊朝馬車劈去。
鋪天蓋地的靈力震起漫天罡風,形成一個偌大的漩渦圈,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馬車。
氣浪蓋壓,猶如龍卷風過境,就是車內坐著的翊陵辭,都感覺到一股窒息的氣壓鋪天蓋地涌來,讓他瞬間臉色蒼白。
鳳矜天見此,抬手一揮,一縷銀芒跳躍而出,迅速將整個豪華的大馬車給包裹的嚴絲合縫。
攻擊落下,卷起漫天塵灰,在慘白的月光下,將那華麗的馬車盡數淹沒。
黑衣人們盡數落在地上,安靜的等待塵灰氣浪消散,想要親眼確定,暗殺之人確實已經尸骨無存。
片刻,那些解決士兵的黑衣人匯合過來,就看到吞天氣云散去,華麗的馬車輪廓,漸漸顯現,慢慢清晰。
“”所有黑衣人陡然瞪大雙目,驚悚又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么回事”
“這不可能”
車內,翊陵辭同樣瞳孔緊縮,震驚又懵愣的看著鳳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