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松下的態度,關乎著自己公司的這款產品,能否在東京的法院之中得到支持。
知識產權上法庭,不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家。都有一個潛在的無形的潛規則,類似于知識產權這種案件,當地的法院90都傾向于本國的企業。
除非這場案件在第三國進行上訴,要不然林平將會在東京遭遇重重困難。
如果想要在第三國進行上訴的話,就必須等到任天堂的游戲機在第三國開售之后才可以。
這種銷售并非是消費者自行買到第三國,必須是案件之中的另一方任天堂,主動在第三國開展業務。尤其是售賣游戲機時,在銀行之中的資金往來。
如果沒有銀行資金作為憑證或者說作為抵押,即便在第三國贏掉官司,如果無法掌握對方的現金流,恐怕也就是贏得一場名義上的官司而已。
如果任天堂心狠之下,即便在第三國輸掉官司,也不做出任何賠償。那么林平將拿他毫無辦法。
大不了任天堂放棄第三國的市場永不來往,這樣一來如果沒有扣押銀行中的資金,這場官司毫無意義。畢竟第三國的法院可沒有權限,把手伸到另外的國家之中,從銀行里拿錢賠給林平的游戲公司。
除非第三國市場,像是北美或者歐洲這樣的龐大地區。無論如何任天堂公司都不會放棄這種龐大的市場,相比那一點點賠償,如果放棄這樣的市場,公司損失只會更多。
“松下那邊已經在詳細了解,本來我想從市場上買一臺游戲機親自驗證一下。可是,當我在市場上尋找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收獲。后來打聽了一下發現,任天堂只是把貨賣給了經銷商,而經銷商還沒有來得及上架。這些消息只是媒體報道出來,具體是不是這樣,還要等到拿到實機測試之后才能清楚”沐克南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無奈。萬一這件事搞不好,任天堂很可能在北美地區對他們形成威脅。
到時候前有雅達利,后有任天堂。這可不是什么沐克南想要看到的開局。
“既然如此,那我們更要加快北美地區的推進速度。與此同時,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任何的知識產權案件都不可能在兩三個月內被宣判。這將是一個相當相當漫長的審理過程,別忘了我可不是什么霓虹國的公司,一旦當地的法院偏向任天堂的話即便他們拖延一點時間,對我們來說損失也是巨大的。
如果我是任天堂的話,我會動用一切關系跟手段,讓這場官司拖延3到5年,甚至知識產權的案件打上10年官司才被宣判,也并不罕見。
10年對于一個行業來說,早已是天地變色。到時候利用這么多年的時間差,任天堂早已發展起來。甚至10年之后的他們,很可能在游戲公司的市值上與我們不相上下。
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做好另一手方案。希望你們在北美地區準備好律師團隊,一旦有任何需要的話,及時的收集證據。無論如何不能讓任天堂跳脫出霓虹國走向國際市場。”林平在這一刻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在東京輸掉了官司,那么就要在第三國用最強大的力量阻止任天堂出海。
在霓虹國,法院里的判決永遠都是向著本國利益。
在亞洲曾經因為霓虹國到處侵略,各個國家的女人們遭受過各種各樣的苦難。
戰爭之后,來自各個國家成百上千人的訴訟,成白上千次在東京法院開庭。可是當法庭宣判的時候,幾乎都是同一個結果。東京的法庭永遠不會承認當年的罪行,那些遭受苦難的人們只能含恨而終。
對于這樣的國家,林平真的不能保證,即便自己手中掌握的確實的證據,也未必能夠贏下這場官司。
別說自己是一家華資背景的港城公司,即便自己是北美的公司,在東京的法庭上也未必占到多少便宜。
除非這件事上升到更高層的高度,當雙方的高層介入之后,當這件事不再是純粹的商業糾紛的時候,林平才有可能贏得勝利。
畢竟北美地區在霓虹國可是駐扎著很多軍人,北美地區的高官一句話,可是能夠在霓虹國形成小范圍的地震。
只是,林平并不是北美公司。
除非,林平在北美地區開設工廠招聘大量的人手,當在北美地區貢獻了上萬個工作崗位之后。就憑著上萬人的影響力,一定會有議員站出來為自己說話。
不過,一心想要在國內扶持自己國家半導體的林平,暫時沒有打算在北美地區開設工廠。
除非,除非自己在北美地區,也有可能輸掉官司。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必須要在北美形成自己的利益集團。讓大量的工人去影響那些能幫自己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