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語者的“能量”都來自于對神明的信仰和心靈聯結,法術全都是調用空氣中游離神光施展的。游離神光發生了變化,神語者自然也施展不出法術了。
局長沉默了,良久,他讓還能用法術的人去檢查一下,懸浮大陸的高度。
“結果出來了。懸浮大陸目前離地高越1714米,上一次記錄的高度是1877米,間隔時間為三個月”前來匯報的神語者驚呼出聲,“三個月下降了163米我們簡直是在降落”
所有神語者都睜大眼睛,說不出話。
他們開始關注雪山,然后發現,不知何時,懸浮大陸其他區域和雪山之間出現了一道深不見底、逐漸擴大的溝壑。
慢慢地,難舍難分;溝壑擴大。
懸浮大陸像是一塊曲奇餅干,被看不見的手掰成兩塊。載著輝流局的那塊慢慢降落,而雪山的那塊卻仍在天空上。輝流局與神明越來越遠
普通人每日都向輝流局請愿。他們被輝流局在災難中的行動打動,相信輝流局和神明會幫助他們。然而,輝流局只能無奈地對他們說
“我們可能真的聯系不上神明了。”
光明神是邪神的封印,而邪神同樣也將光明神禁錮在自己身邊。光明神害怕自己一分神,邪神就找到了空子,因此沒有心神去管人類了。
他仍在庇護人類,只是用“作為邪神的封印”這樣的方法來庇護。
人類開始沉默。
不論他們是否承認,過去的人類文明依賴著那一道高高在上的光亮。遇到事情,很多人會選擇呆在室內祈禱,而不是自己去試錯、去探險、去改革。
而現在,沒人能幫助他們了。
人類不得不開始在建設中流血、吃苦,走出一條新的路。
他們清點了城中居民。圓桌會入主各大城市時占領了城主府等最豪華的地方,與他們的擁躉一起將普通人趕出了這一區域,這也使得最后的傷亡情況也很極端普通人受傷居多,性命無憂;而圓桌會和他們的狗卻很難幸存。
更不用說邪神最后那次爆發的殺戮,簡直是在對圓桌會補刀。
如今的人類社會沒有圓桌會這樣的蛀蟲,但是人們之間并沒有達成共識。只是在百廢待興之際,爭吵和合作不是矛盾的。
兩三年后,人類以往利用神光為能源的機器都成了廢鐵,全都被鑄成了新的工具;剩余的少許神光只被少量用于醫療急救等途徑,生活中已經不見神光的蹤跡了。
生產卻奇跡般的恢復了,雖然,這充滿了血與淚。
專心于新生活的人類,似乎再也不會抬頭望向天空。
偶爾,在閑暇中,他們會抬頭看向天邊,然后一臉后悔和羨慕地回想神明還在的時候,但只能再次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工作。
生產恢復后,原本就分成好幾派的人類再次開始了爭吵。
但這似乎是注定的,也是不存在的“命運之神”通過看不見的手的杰作。
兩千年前危險存亡關頭,神明的出現給予人類犧牲的和平與發展;
而兩千年后,曾經帶領人類的英雄圓桌會被人唾棄地沉入歷史的底端,而神明也不再接受人類的禱告;
人類互相爭吵,卻總能在紛爭之中將神明時代遺留的善良放在心中,
在沒有神明的地方,人類被指引上一條自己創造的道路。
第二域某處莊園。
一群大塊頭正在勞作。其中一個起身擦擦額頭上的汗“我們要不出去搶一回算了。”
愛德一巴掌糊到他頭上“我們老大被光明神當人質綁架了。我們得好好生存,可不能害老大被撕票”
“是”
“你完好回來了,可小黑呢”
執行部長手足無措“我,我也不知道啊。它一直呆在我的匣子里,也沒掉出來過,可它就是不見了啊”
于桃氣得直跺腳“哇我的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