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猜的沒錯的,大狐貍哪里會不在意這些話,畢竟是自己的崽崽。
“嗯。”
想起那些話,他就覺得后悔。后悔之前總是心口不一,明明也想照顧他們,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嚴厲的。
“其實他們并不怪你,而且他們都知道,你雖然嘴上嚴厲,但心里卻是想著他們的。淵,你這樣挺好的,他們服從你的嚴厲,但也同樣喜歡你隱秘的溫柔。”
“你的好,他們能感受得到。”
摸了摸他的頭,寂月柔聲說著。
“誰想著他們了。”
大狐貍撇過頭,耳尖緋紅。
傲嬌!
寂月笑而不語。
不過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他害羞發紅的耳朵,寂月還是頭一次。
大狐貍頭上的銀色獸耳,耳尖有些淡淡的粉,這是平常沒有的,只有他害羞時才會這樣。
她不自覺的伸手,捏著他毛絨絨的大耳朵。
唔,手感真好。
想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摸淵的耳朵,軟乎乎的,還有點暖和。
千淵身體明顯的一僵,在寂月視線沒看到的地方,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眸光晦暗不明。
而寂月此刻全然不知“危險”的來臨,還自顧自的研究著,這狐耳尖是如何變粉的。
就算是因為害羞,血液高漲,那這毛這么厚,擋住了也看不到才是,怎么會變粉呢?
見她專注的研究著自己的耳朵,千淵不高興了。他一把摟緊她的腰肢,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不悅的皺著眉開口道:
“耳朵有我好看嗎?”
寂月愣了一下看向他,不明所以的笑著道:“不都是你的嗎?是你的,都好看。”
他這是,跟自己的耳朵吃醋了?呆不呆啊!
寂月想笑,但突然發現,她可能笑不出來了。
“你,你干嘛呀,這是白天!”
“放了簾子就是晚上了。”
他話音落,窗口原本被掛起的皮簾儼然落下。寂月驚訝,這是怎么做到的?大狐貍啥時候有這種本事了?
“你看我,不許看別的地方。”
“是是是!”
這幾個月,也是苦了大狐貍了。
寂月無奈失笑,主動抱著他。
屋內一片柔情。
“咦,娘親,爹爹,你們什么時候出去的?”
剛起床的小家伙們打著哈切出門,撩開簾子便見寂月兩人從外面回來。
娘親醒的早,都不來叫他們起床,過分!他們想早點學做果醬嘛!
小家伙們癟了癟嘴腹議著。
不過娘親從不叫他們起床,他們也養成了自己起床的習慣。而且要不是他們每天午睡時間是固定的,如果要等娘親來叫他們,估計是沒機會的了。
而寂月不是不叫他們起床,只是想讓他們多睡會兒。小孩子嘛,多睡會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她后來發現,小家伙們不需要她叫,就能自己起來,這般,她就沒想過要叫他們了。
睡到自然醒,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呀!
“天氣太熱了,出去洗了個澡。”寂月訕訕的笑著。
“還不去洗臉,不是要學做果醬嗎?”千淵看著他們,皺眉沉聲道。
“我們這就去!”
小家伙們內心雀躍,手拉手結伴跑去了湖邊。
“你呀,這么兇干嘛?別皺眉,皺眉不好看啦!”寂月無奈的笑著,抬手幫他撫平皺著的眉頭。
又怕崽崽們不喜歡,又要這么嚴厲的跟他們說話,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大狐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