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的母親是難產而死,他的父親在寵愛他五年后娶了一個美貌大約二十歲的嫡妻,從此他就過上了豬狗不如的生活,容柒想了想,一塊一塊地小口小口把雞肉吃完。
那是他頭一次去廚房偷吃,是他名義上嫡親弟弟的生日宴。他在廚房里偷吃了一只雞腿被廚師發現后被壓到雪地上差點被活活打死。容柒永遠記得那天雪地里流淌的不僅是他的血,還有他所有的尊嚴。
他一路上拖著長長的血痕,四肢爬在地上回去,姿勢怪異扭曲。
外面是賓客的歡笑聲和靡靡琴聲,而里面相府的嫡長子在雪地上宛如一條死狗在地上爬行,惹得奴仆頻頻發笑。
“世子,您也吃。”容柒同樣禮尚往來給秦子業用公筷夾了他最喜歡的糖醋排骨。
“謝謝夫人。”秦子業看著碗里的糖醋排骨倒是很不排斥,一筷子就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在容柒才吃了不到一會兒,秦子業就放下碗筷,對著容柒頷首離開了飯桌。
容柒還有些懵,本來他克制住自己吃飯的速度但速度也比常人快,沒想到秦子業吃飯的速度更快。
容柒看著滿桌子的菜,低頭仔細吃飯。
“世子,這里有藍羽公子給您的一封信。”順子跟在秦子業后看見離春意院有些距離,才偷偷摸摸地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封信恭敬地遞在秦子業手上。
秦子業“”心情復雜地接過帶著順子體溫的信。
手上的這封信還帶著細微的香味,秦子業好奇地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紙出來,躍然紙上的紅唇印讓人無法忽略。
除此之外,紙上什么文字也沒有。秦子業有點無語,他把信準確地扔進順子的懷里,隨即快步走向訓練場。
順子手忙腳亂地把帶著唇印的紙放進信封里,急急忙忙追上秦子業。
藍羽作為原主的藍顏知己的確是能影響到秦子業的人,對于請藍羽送出這封信的人,秦子業心里也有計較。
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身子鍛煉好,才能有安全感。在容柒新婚之夜,他就是身子太弱才只能去藥房尋找軟骨散和砒霜來對付侍衛,秦子業在訓練
場上揮出一劍,當然少量的砒霜并沒有要了侍衛的命,在這個陌生的環境秦子業并沒有對侍衛下死手。
汗水順著秦子業的下巴往下滴,如果他當時殺死安陽侯身邊的侍衛,那么會給安陽侯帶來壓迫感。一個劍花出現在劍尖,秦子業狹長的眼眸幽深銳利。
順子抱著劍鞘靠在柱子上咂咂嘴睡得很香,在訓練場上秦子業的動作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熟練。
此時在春意院里容柒在燈下看著賬本,他神色認真,用筆圈出了與賬本對不上的地方。他看看時間輕抿了一口茶,問道“世子還沒有回來”
“少爺,世子還在訓練場。”劉書低聲回道。
容柒神色若有所思,作為皇家子弟是對武功有一定的要求,可是秦子業這樣的身份注定不會是沖鋒陷陣的人,也不用這么努力。容柒想著,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兩位小廝提著燈籠在容柒的前面,容柒的腳步慢慢踏上青石板,走去的方向正是去訓練場的路。
“世子,您可真厲害,練了這么久,小的都被你瀟灑的劍姿迷倒了。”順子抱著秦子業的劍笑得一臉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