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在院里巴巴的望見秦子業在外間的身影動了動,這才屁顛屁顛地端著已經溫涼的藥向秦子業走去。
“世子爺,您的藥。”順子小聲把藥輕輕放在桌子上。
秦子業點頭,端著藥,一碗喝到底。
辛虧早春日宴之前他就已經熟悉了內力,不然憑著他在馬行面前的一掌怕是要露陷了。
至于從民間突然出現的對于馬府不利的情況,秦子業目光幽深地看了里間一眼,不離十是容柒的手法了。
不過在權力男色中容柒在春日宴上同樣受到了馬行的欺辱,但他還是沒有拿出他的殺手锏,這次這么快就拿出是因為他嗎
曲明城一事太過惡劣,秦子業覺得自己對于朝廷的想法還是太過于天真,想到曾經自己戰死沙場也沒能等來援軍,反而等來了通國判敵的罪書,秦子業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走出院子,順子自然是跟著秦子業。
“你對京城的糧商有什么了解”秦子業淡淡問道。
“小的知道得不多。京城最大的糧商是劉家,他們家是皇商,這些年當家的家主娶了王家的旁系,現在對外自稱是王家的人,糧食一直處于劉家的掌控中。還有一些小中糧商在夾縫里生存。”順子恭敬道,想了想“其實不僅是糧食被劉家所掌控,剩下的很多商品都處于劉家的掌控之中。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低賤的身份,他們往往得不到官府的認可。”
“現在除了劉家,最有實力的糧商是誰”秦子業的眼眸深了深。
“是朱家。朱家攀上了戰小侯爺,借著戰小侯爺的名聲倒是讓劉家有一絲忌憚。”順子對著京城的事還是大有了解。
戰將軍府的遺孤秦子業知道這一家。戰將軍和他的嫡長子死在戰場上,只留下了戰原一個人,皇帝憐惜特封為侯爺,對著戰原也很寵愛。
在金國冒犯邊境的時候,戰原偷偷上戰場,因為實力不夠死在戰場上,在死后還被金國將領用來嘲笑慶國。
“虎父有弱子戰魂早已不在”
至此戰將軍府再無一人存活于世。
“我知道了。”秦子業點頭,看了一眼順子,覺得他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慧心醫館
躺在床上的雙兒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一個伙計叫到“錢大夫,病人醒了。”
在病房里的幾個奴仆眼眸亮了亮,本來他們是想回馬府的,結果在醫館里聽見馬府已經完了,而他們幾個也被這里的錢大夫抓著不讓走。
因為雙兒傷得太重,還是那種傷,錢大夫威脅他們在雙兒醒來后不準離開,不然就要見官。
“你感覺怎么樣”錢大夫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大漢,他面容端正,嚴肅問道。
“還好,謝謝大夫。”雙兒小心翼翼地回道。
“他們跟你身上的傷有什么關系你又是哪里的人”錢大夫指了指在墻角的幾個奴仆。
“他們抓住我”雙兒的嘴唇泛白,沒有再說好,身子不停地抖。
“那你是哪里的人”錢大夫聲音放緩,再次問道。
雙兒腦海里閃過馬行猙獰的笑容,他抓緊了被子,瞳孔放大,沒有說話,嘴唇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