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永遠的路,沒有盡頭。
腳尖發出尖銳的疼痛,容柒整個人都有一種昏厥感。
前方突然出現一扇門,容柒走上前去打開。
滿世界的血。
高高的臺階,容柒身上的疼痛沒有再繼續,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著他上去。
臺階上的血已經有些凝固了,容柒走完臺階。
然后他看見了自己。
穿著一身墨色的衣袍,在邊角繡著鳳凰,坐在龍椅旁邊的位置上。墨黑的眼眸盡是荒蕪和冰冷。
容柒愣住了,臉色蒼白。
他聽見底下的朝臣跪伏喊道“參見皇太君殿下千歲千千歲”
秦子業半夜醒來,容柒在他的懷里并不安分。月光照在容柒的臉上,蒼白又脆弱。
“容柒,你怎么了”看見容柒額頭上的虛汗,秦子業搖了搖容柒的肩膀。
“做噩夢了”秦子業見容柒醒了,把燈點亮,給他倒了一杯水。
“”容柒輕微的點頭,低垂著眸子,把空杯子遞給秦子業,整個人還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
“世子,如果在新婚之夜您沒有回頭來救我,會發生怎樣的結局”容柒把自己窩在秦子業身上,比以前更加緊貼。
秦子業沒想到容柒會問這樣的問題,他猜測容柒可能做了這方面的噩夢。
“你會拿著桌子上的水果刀逼迫安陽侯,安陽侯會選擇霸王硬上弓。”秦子業頓了頓,目光閃過一絲鋒利“你的力氣不如他,你可能會選擇假裝認命。”
“你天生警惕,在你的腿上常年會綁著一把刀,你會出其不意地刺向他的心臟偏一毫。”秦子業的聲音低沉,說出的話卻有些血腥。
這些都是在權力男色中發生的事,容柒之后就被安陽侯報復,一個出嫁的雙兒被所有的奴仆欺負,重演在相國府上的場景。
“世子真是了解我,我腿上的刀子也注意到了。偏離心臟一毫殺他于當時的我沒有半分好處。”容柒墨黑的眼眸向上彎了彎,眼眸冰冷死氣“那世子怎么不覺得我會屈服呢”
躺在枕頭上的秦子業并沒有發現容柒的異樣,他笑了笑“世家鳳儀。雖然有時候世家的規矩又多又長,可是有些一言一行已經融入了我們的骨子里。”
秦子業低聲道“就像在面對一些無禮法的事,他們絕不會讓自己的風骨染上灰。”
“一個世家人那么多,可是總有一些人還有這樣的風骨。”秦子業說著睡眼朦朧,打了個哈欠,隨即在容柒上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容柒聽著秦子業平緩的呼吸聲,心突然靜了下來。
世家鳳儀嗎
容柒閉上了眼睛。
只是一個夢而已,一聲皇太君千歲而已。
他會和身邊的這個人一起走上權力的巔峰。
秦子業最近幾日都在安陽侯府好好的養傷,從皇宮回來蹦跶幾天后,他的手上的毛細血管就在他的眼皮子下裂開了
經脈里的內力都抽出來了,經脈過于脆弱還是受傷了。
聽了府醫的話,秦子業只能窩在書房和春意院,過著兩點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