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柒的長發落在秦子業的身上,他微涼的指尖捏住了秦子業的下巴。
“我還以為世子在為我的自作主張生氣。”
秦子業避無可避,狹長的眼眸瞇了瞇“他不適合我。”
容柒輕笑出聲,笑聲里包含著嘆息,贊嘆。
白聲走出御花園,他沒有再去白萬手下,而是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是打心底的感激秦子業,可是白聲也敏銳的知道,其實秦子業并不適合他。容柒是秦子業的正室,如果有一天秦子業真的登上了帝位,那么容柒就是后宮之主。
還是一個有野心,有想法的后宮之主。
他在秦子業面前自稱是奴才,在容柒面前自己是臣。秦子業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他,容柒能給他畢生的目標。
在容柒說出那番話的時候,白聲就知道這位世子夫人才是跟他的同類人,極度渴望權力內心陰暗,卻又有那么一點不自量力地想改變這個已經腐朽的王朝。
“君子之行,貞而不諒。”白聲低喃一句。
而且容柒原路返回秦子業不可能不知道。
容柒回到院子里洗漱完后,他乖乖的躺在床上,他一想到自己奪走了秦子業的初吻,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
秦子業自從在浴室被容柒作弄后,他進浴室都會把門鎖得死死的。
此時,秦子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按了按。
秦子業穿上里衣,走出浴室。在里間看了會兒書,等長發干得差不多才熄燈,爬上了床。
屋里全黑了,只有皎潔的月光落下了幾絲光線。
容柒自然地移過來。
秦子業下意識摟著容柒的腰準備睡覺。
觸感不對
“世子,當時我說會付出讓世子滿意的身價,讓世子心甘情愿,世子可還記得”容柒的嗓音帶著輕柔。
“記得。”秦子業只覺得手指燙人,他甕聲甕氣的說。
“容柒說錯了,容柒沒有資格讓世子心甘情愿,是世子讓容柒心甘情愿。”容柒露出一個淺笑。
低低的嗓音從容柒的上方傳來“第一次接觸是你,第一次初吻是你,第一次動心是你。”
秦子業喉結滾了滾,語氣干澀低沉“我的心都在你那里,你現在跟我說你沒有資格。容柒,這是何道理”
容柒的心驀然就軟了,他的心里酸酸澀澀又帶著甜,甜到發膩。像極了那天秦子業給他的糖人。
秦子業年少時,十分調皮。安昌侯對他很嚴厲,特別是在射箭方面,陰雨天也在訓練。
作為一個新手要側身站位,與箭靶成直角。腳和肩同寬,腳趾要和箭靶同樣要對齊。
拉弦的時候,要有更大的空間將弦拉到后方,才能保持最大的威力。
脊椎要保持緊繃,眼力要好,瞄準目標一擊即中。可是作為新手,總是看不清,或者姿勢不標準。
后來越來越熟練,一擊射中箭靶。
陰雨的天氣雨滴落在箭靶上,落在身上,可是還是很高興。
御書房里的燈火一直沒有熄滅,慶國的皇帝頭發花白還在看著奏折,他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