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一灘水,他粗糙的臉上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一樣,他急忙對著秦子業行了一個軍禮,快速地往帳篷里走,在遠離秦子業后,人直接用輕功飛了起來。
齊門從把戰原從深林里接了出來,就感受到從自己身邊有一道風吹過,他后背一涼,伸出手遲疑地摸了摸后背,摸了滿手的水。
齊門什么鬼
他順著地上的水痕一路追蹤到江生的帳篷前,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譚易又是被兩個戰家軍夾在中間帶了回來,他艱難地爬出水面,剩下的戰家軍一個個冒出腦袋,黑乎乎的腦袋充滿了整個湖面。
在其中新加入的戰家軍年紀又偏小的,譚易在湖邊一旁緩氣。
突然一道水甩在了他臉上。
譚易一腦袋問號。
他抬眸望去,湖面上腦袋左右瘋狂地搖擺,像是發了瘋的皮球。
還在后面的戰家軍發現前面堵住了,一個個在后面也冒出了腦袋。
后面的戰家軍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江生,膽子大了起來也甩起了頭。
在戰家軍中間夾著的云家軍茫然地被甩了滿臉的水,還被頭發打臉。
譚易裝作看不見。
在一會兒后譚易帶著大部隊回來了,譚易臉色蒼白看見秦子業心下一松,雖然對秦子業很有信心,但是還是會擔心。
秦子業一抬眼就看見譚易慈愛的眼神,心頭怪怪的。
“先去換身衣服。”秦子業沉聲道。
“是世子爺。”
在雍州城內,月將軍看見太守府上躺在地上的尸體,面色下沉。他首先走進自己的書房打開密室,發現密室里的武器還是好的,面色緩了緩。
一只青鳥從窗戶飛了進來落在月將軍的肩頭,月將軍摸摸青鳥的羽毛,拿出腳上綁著的紙條。
溫西走進書房的時候,月將軍正在逗弄著青鳥。
“安排人撤退,回金國
。”
“將軍,是太子殿下的來信嗎”溫西看見桌子上的青鳥小心問道。
“殿下來信說慶國爆發了瘟疫,雍州應當是瘟疫最強的一個地方。”月將軍聲音帶著感嘆。
“那我們染病的士兵怎么辦”溫西眼皮一跳。
“當時殿下的計劃就是讓我們拖住這邊皇帝派過來的軍隊,在邊境那邊讓越國先動手,我們再從另一邊動手先把徐州的云家軍滅了。現在瘟疫爆發,我部回國,等瘟疫爆發完后,再對慶國進行收割。”月將軍笑了笑。
“染病的金兵讓他們自行解決。”
“是,將軍。”溫西領命退下。
皇城里的慶國皇帝馬上要不行了,新一任皇帝是秦子澤,沒想到在雍州會把秦子業派過來,雖然和秦子業只有短短兩次交手,但是月將軍還是感覺到秦子業比起秦子澤更適合現在風雨中的慶國,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金兵撤退的速度很快,在次日的時候秦子業看到空蕩蕩的雍州城,他心中一跳。
“全部帶上白布遮住臉。”
戰家軍小心地在前面開路,帶著登云梯,小心爬了上去。
城門被戰家軍從里面打開,秦子業騎在長安身上,面色凝重。
五千人走進城門內,還有五千人在外面等候。
“呸”
在小巷口突然冒出金兵,他們死纏在戰家軍身上,對著他們吐口水,一副仇恨的樣子。
江生自然也知道他們感染了瘟疫,他的心往下墜一劍刺死了金兵。
五千戰家軍繼續刺探,偌大的雍州城沒有一絲人氣,在走過貧民窟的時候,他們聽見了到處都是咳嗽聲。
埋伏在雍州城里的染病金兵時不時為冒出頭,對著戰家軍吐口水,防不勝防。
待探查完后,江生等人感覺到渾濁的空氣,他們有的人是被金兵扯下白布吐口水,他們停在城門口便不再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