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背上的秦子業眉眼冷淡,長安的馬蹄在地面上劃出印跡,急促有力。
身后的五十個士兵跟在秦子業身后,是一個保護的姿態。
白聲拿起在信旁邊的藥丸,神色沉思。
待看見盤龍殿端著藥等待他的太監,白聲露出一個陰柔的笑容。
他接過托盤,借著袖子的掩護把藥丸扔進碗里,低眉順眼地走進盤龍殿。
看見銀針在藥碗里試探,銀針沒有變色后,白聲看著皇帝一口一口咽下藥水,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瘟疫的爆發在京城造成不少的困擾,因為交通的不方便在洪災后到達京城的災民還是控制下來了,在城外還有很多不被放進城內的災民,他們在城外自生自滅。
秦子澤果斷行使監國的權力,首先把災區隔離看來,在京城里面筑造了一堵幾尺高的墻,再派太醫進去治病。藥材和糧食從墻上用繩子送進去,尸體就地焚燒。
至于城外的災民同樣的待遇,但是絕對不能進城。
朱家推出的酒精一時間成為了暢銷品,關鍵這完全免費的酒精,承諾清掃自己門前的街道,帶著戶口憑證就可以領到一桶酒精。
在京城中的人都知道朱家現在是安陽侯世子的管轄范圍內,百姓們也記得安陽侯世子一份功勞。
慧心醫館應接不暇,錢大夫看著人來人往的醫館,臉色疲憊。
“公子,已經給在幽州的人傳過信了,幽州雖然有瘟疫,但范圍不是很大。朱家那邊在全國的店鋪也開始擺出了酒精。”香香恭敬道。
容柒看著賬本里虧損的銀子,他的眼眸幽深,這些銀子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在今后朱家將是慶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商家,何愁沒有銀子賺。
更何況,不管是哪個皇帝上位,朱家都吃不了虧。
朱家伙計很忙,忙到腳不沾地,朱豐看見朱家熱火的場景,他走進院子里看見領完酒精百姓臉上含著的希望,他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從愉悅就變得沉重起來。
皇城里的皇帝不行了,好
像這是京城百姓都知道的事,皇宮里籠罩著沉郁的氣息。
金銘待在御史府上,看見有奴仆用酒精在清掃,金銘眼眸微瞇。
他明白現在秦子業在民間的聲望高于秦子澤,可是慶國皇帝心屬的人選是秦子澤,而秦子業他要聽見秦子業死去的消息,才能安心。
看見新任的慶國皇帝登基,他才能放心離開京城。
至于金國那邊,祁默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
“參見殿下”在御史府的書房里,在里面有十幾位官員,熟悉的面孔。正是慶國三品四品的官員。
一道推門聲響起,一個穿著二品官員衣服的男人走了進來,金銘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眼眸加深。
蘇柏也是連忙召集了秦子業的團體,讓他們在明日的早朝上保持沉默,至于原因蘇柏并沒有給他們細說。
秦子業團體的官員有些小聲的討論,面色驚疑。唐朔是秦子業最信任的人,也是秦子業第一個謀士,他站了起來。
“明日,請大家配合。”唐朔拱了拱手,聲音堅定沉穩“不要讓世子爺失望。”
“錚”從秦子業前面竄出幾十道人影拿出長劍就沖了過來
后方十幾個戰家軍上前與他們拼殺在一起。
“世子爺,請先走”一個在拼殺中的戰家軍吼道。
秦子業對著拼殺中的戰家軍鞠了一躬,馬蹄劃過沒有絲毫猶豫。
“世子爺,請先走”
再次遇見阻礙,身后的戰家軍又少了十幾個人,秦子業沉默著鞠躬,騎馬繼續往前跑。
夜里,月明星稀。
容柒披著黑色的披風,那是秦子業的披風,他站在院子外面抬眼去看天上的月亮。
月光皎潔,朦朦朧朧,清清冷冷地照在樹枝上,平添了幾分蕭瑟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