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業在夜色中穿梭,眼眸冷淡幽深,身形在月光下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盤龍殿皇帝臥在龍床上,他的手上拿著在牌匾后面的圣旨,白四弓著身子走進去,他的余光看見皇帝手上的圣旨,他的心中一跳,險些要跳出了喉嚨口
“去端一個火盆過來。”皇帝的聲音蒼老無力,他頭發花白,明黃色的里衣襯得他更加虛弱。
白四應了一聲,弓腰走出去。
當白四端著火盆走進盤龍殿的時候,白四的態度越發恭敬。
“啪”
明黃色的圣旨,決定這下一代慶國皇帝的人選就這樣一點一點被火星子吞沒,只剩下灰燼。
皇帝蒼老的臉在火光的照耀下詭譎,神色莫測。
白聲第二天去伺候皇帝的時候,明顯感到皇帝的回光返照來,看來錢大夫的藥還是不能再多堅持一段時間。
“白聲,你扶著朕去御花園走走。”皇帝臉上帶著一絲平和的笑。
“是,陛下。”白聲應道。
馬匹換了一匹
又一匹,秦子業的黑袍上深了幾塊,右臉頰上也有一道劍痕,上面的血珠已經凝固,在秦子業的臉上格外的明顯。
在京城的不遠處,秦子業感覺到在隱秘的角落已經沒有了殺氣,他的嘴唇抿了抿,并沒有放松警惕。
金銘坐在御史府上在昨晚得知有人截殺他派去刺殺秦子業的人時,他也是狠下心又派了不少金國的死士。
容柒披著黑色披風站在不遠處,在前面蒙面人和宋義帶著的人糾纏在一起,趙揚站在容柒身旁,提高了戒備。
秦子業騎著馬快速度過,直到他聽見了前面的廝殺聲,他的手上握著長劍,神色不變。
“公子,您先走,那邊的人太多了”趙揚和十幾個護衛和蒙面人交手,在最前面還有五十幾個蒙面人在和容柒的手下交手。
容柒墨黑的眼眸帶著些冷淡,他隨著趙揚的腳步跑出了包圍圈。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從馬車上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包。
這個小包被容柒扔進最前面的包圍圈里,容柒的手下心臟狂跳,他們毫不猶豫地暴退,他們可是見識到這樣玩意兒的厲害。
金國的死士反應慢了半拍,眼眸驚疑。
“轟”
金國死士被炸翻了。
容柒的手下眼中帶著幸災樂禍然后毫不猶豫地上前去補刀。
動作十分嫻熟。
容柒松口氣,拿著在馬車角落里的另一邊的鼓鼓囊囊的小包扔到了趙揚那邊。
金國死士見識到炸藥的威力,馬上暴退
結果趙揚他們不退反進,抓住金國死士的漏洞,反而以少勝多。
這包裝都不一樣,趙揚他們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惡趣味。
容柒勾唇一笑,白衣袍服外罩著黑色的披風,眉眼精致帶著天生的冷感。
突然容柒覺得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腰身落在一只灼熱熟悉的大手之下。
“很開心”容柒落在千里馬的馬背上,秦子業把腦袋靠在容柒的肩膀上,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和疲倦,低低地擦過容柒敏感的耳朵。
容柒低垂著眼眸,他感受到身后的溫度和身軀,容柒攥緊了秦子業黑色袍子一角,他低聲道
“歡迎回來。”
秦子業眉眼的鋒利
融化,他應了一聲,抱緊了容柒的腰身。
“在城門口,是沒有辦法進城的。我出城用了朱家的借口現在可不好使了,而且昨晚換了一位將領,那是秦子澤麾下的人,世子現在是無旨入京,別說進皇宮了,出現了馬上就會被扣下一個謀反的罪名。”容柒冷靜地說。
“所以我們只還有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