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樓的里面散發著淡淡的酒精味,在里面的小廝在輕輕地潑撒酒精,老鴇忐忑不安地站在秦子業面前,手指攪動著自己的衣角。
秦子業嘴角勾起一抹笑,他穿著墨黑色的衣袍,身姿修長,窄腰寬肩,他狹長的眼眸深深沉沉地落在天山樓樓主設置的關卡上,從容不迫地向關卡走去。
老鴇恭敬地低著頭,也不敢聲張秦子業的身份,他只能感受到秦子業的腳步一步一步漸漸遠去。
白無衣放下手上的琴弦,他站起身來,白色的衣擺劃過蒲團,他緩緩落坐在容柒的面前。
在兩人的中間隔著一張茶幾。
茶幾上的茶壺冒出霧氣,茶香濃厚卻淡雅,似融雪之后的細雨,容柒白皙的手指,修剪得圓潤干凈漂亮。
白無衣的眸色變深,他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壓下心中的躁動。
在白無衣得知金銘遇上了三次刺殺的時候,白無衣就對著容柒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他喜歡美人,但帶著刺的美人更讓人心馳神往。
白無衣一手創造了天上樓,什么美色沒見過,在他追尋刺激的某段時間,他甚至去找過同為男子的貴族子弟試過。
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滿足,那么剩下的人只能面臨著拋棄。
當時的貴族子弟在他面前也是一副高傲的樣子,可是在完全沉溺愛欲后,就像是世間最低賤的奴隸。
高傲世家子,低賤淫亂泥。
容柒覺察到白無衣的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眼眸閃過一絲陰霾,白無衣打量的眼神,那樣的侵略感讓他很不舒服。
秦子業的在黑暗的通道里,眼眸陰厲,手上的內力凝聚,腳尖一點,一腳踹開關卡守護的木乃伊。
雖然他對于這些陰陽八卦不是很在行,但是他的武力值可以讓他暴力破壞這里的關卡。
反正在他走過這里的關卡后,這里的關卡也再有沒有機會重現在世人面前。
秦子業額頭上的汗珠順著他的眉眼的輪廓滑進了他的衣襟里。
白無衣越和容柒相處越覺得容柒神秘,有些想法也和自己和合拍。
那么作為和他同樣天生情感淡薄的人,為什么還要護著慶國。
白無衣雖是慶國人,但是他對著慶國的感情并不深。
通向頂樓的通道傳來腳步聲。
“咚咚”
白無衣眉頭微挑。
“咚咚”
腳步聲漸漸逼近。
從容不迫,從中能嗅出來人的閑適和穩重,還帶著點囂張無畏。
白無衣的嘴角含笑,對著來人的身份感興趣。
他抬起眼眸去看閣樓的通道。
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白無衣和容柒的面前。
容柒捏著茶杯的手,骨節分明。只是骨節微微用力,收緊,指尖泛著白。
白無衣在看見秦子業的那一瞬間就懂了。
慶國的帝王之尊,自然能帶著囂張來到這里的天上樓,就算是秦子業想把天上樓拆了,可能白無衣也說不出話來。
“草民參見陛下。”白無衣本來就是雙腿跪在蒲團上,他緩緩地起身,對著秦子業行了一個敷衍的禮。
跪在蒲團上的容柒他臉上覆的鬼面給了他緩沖的時間,他同樣站起身來,對著秦子業拱拱手,什么話都沒有說。
秦子業不是怎么在意禮數,但是白無衣給他行禮他還是受了,他笑道“我今日算是微服私巡,樓主和這位鬼面先生不并這么在意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