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地,小橋流水,墨色流淌。方言俚語帶著獨有的溫婉氣息和江南小調。
這里是世家的發源地,勢力錯綜復雜,皇帝的旨意到了江南并不是一個好使的東西。在這一代秦氏皇帝還是泥腿子的時候,江南世家就存在,他們自詡高貴,比起京城中的世家更加看重出身和門第。
他們甚至從心底看不上現在的秦氏皇帝。
容柒帶著戰原到達江南的時候,各州派在江南城下的帶領支援兵的將軍苦著臉跟戰原行禮。
“現在戰事如何”戰原風餐露宿,眼中泛著紅血絲。
“回將軍,我們不敢打。”這位李將軍嘴角苦澀,手指捏成一個拳頭。
戰原的眼中詫異,他抬頭望向江南的城墻,只見在城墻上面掛著歷代幾個皇帝牌位,幾位皇帝陛下的大名大刺刺的寫在上面。
這是一種極為侮辱的行為,但是偏偏底下的大軍不敢動彈。
要是打在牌位上就是對著皇帝的大不敬。
戰原的手握住腰間上的長劍,江南自古高傲,這樣的法子不像是江南人能想出來的。
容柒站在戰原的旁邊,他收斂眼眸,一言不發。
江南向家歷代是江南的世家之首,也正是這位向家主是這次反叛的主角,自稱為成王。
在向府里這位家主坐在高位,手指滑動自己的指環,神色沉思。
“殿下,戰家軍在城下”一個心腹跑進來,喘著粗氣。
向擎神色莫測“我知道了。”
向擎其實知道自己在江南的勢力根本就不是戰家軍的對手,可是他又不甘心就這么把江南拱手相讓。
金國的那些廢物竟然沒有把戰家軍打殘,這讓向擎的心里又復雜又有一點說不出的意味。
江南手上的賬本被蘇柏送了出去,一旦賬本暴露,他們都是死罪,為什么他們不能拼一把。
萬一皇帝對著他們妥協了呢才經歷過戰亂的慶國只要他們拖得時間夠久,皇帝也不得不重新考慮。
他想著就走進了臥室,打開臥室里的暗道走了進去。
容柒站在帳篷里,戰原和江生也是拿著江南的地形圖在研究。
“鳳君殿下有什么好辦法”江南的出口只有城門一道,他們闖不進去。
“先去試探一下。”容柒提議道,他心里有一個計劃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用。
戰原和江生對視一眼。
戰家軍的火銃兵準頭還不錯,戰原找到了準頭最好的三個人,士兵們推著鐵柱去撞門,在走近后才發現在門上也掛了一個皇帝的牌位,幾乎和城門融為一體。
撞門的士兵動作一滯。
火銃兵對準了城墻上的士兵。
“噗噗噗”
一個個士兵被爆頭,架著樓梯的士兵被城墻上的士兵砍下了樓梯。
在城墻上的牌位立在上面很影響火銃兵的發揮。
幾乎所有的戰家軍這心里就憋著一股氣。當他們打完金兵把兵器對準江南的時候,他們以為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爭,沒想到這樣的江南出乎意料,惡心他們。
容柒看著局勢,國人自小的觀念還有對著皇帝的崇敬,不允許他們去打皇帝的牌位。
“將軍,要不屬下去摘了這些牌子”江生深吸一口氣道。
這樣一來,江生這條命大概就不保了,就算保下來也只能保住性命。秦子業可以護住江生,但是他無法避免別人的閑話。
而且不管是哪一個戰家軍,秦子業都不會允許他們這么憋屈,正巧容柒也是這樣的心理。
“讓他們全部撤回來。”容柒嘴角微勾,冷白脖頸修長。
底下的戰家軍都撤回來了,在城墻上的士兵們心里暗自松口氣,他們想著戰家軍仰著頭望向他憤怒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心虛和悸然。
看著城墻上的牌位,他們別過臉去,有幾分狼狽。
“風君殿下用吧”戰原提議道,雖然對著城池的破壞很大,但是威力也很大。
“江南中還有很多百姓,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江生恭敬道。
“他們竟然喜歡利用牌位,那就讓他們感受一下牌位的威力也不錯。”容柒戳了戳小青鳥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