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冷冷一笑,水滸中他最最看不起的幾個人,這菜園子張青就列其中之一。
同樣是殺人賣肉的買賣,惡名卻更多被孫二娘給擔了去。看看這對夫妻的綽號,一個是兇神惡煞的母夜叉,另一個是一看就覺得平祥的菜園子,忒是無恥。
“愿聞好漢大名!不知我夫妻是怎么得罪了兩位好漢,要找來這店中廝殺?”
張青一臉的彷徨,韓伯龍卻緊盯著陸謙,剛才那下子雖然來得迅快,但更見功夫。陸謙武藝不凡,至少對于他來說是如此。
而身后的劉唐是咧開了嘴,自家新認的這哥哥武藝不錯,放心了。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京西陸謙便是。你們夫妻卻也并不曾得罪我們兄弟,但是你輩下藥蒙壞人性命,更把人剝皮卸骨,做那精肉買賣。此禽獸之所為也,比之江戶他處謀財害命之輩更是可恨。某不撞上也就罷了,既然撞上了,不殺爾等怎能解我心頭怒恨?”
這時候六七個伙計從店后奔了過來,一個個手上拿著棍棒鐵鉤剔骨刀,陸謙恨他們為虎作倀,都不是好人,施展起辣手,幾刀起落全砍翻在地。
一會工夫,這對夫妻手下的幫兇就無一例外的都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地里。
孫二娘許是人殺得多了,骨子里自有兇悍,還要挺刀來迎,被陸謙把刀一撥,繼而一刀砍在了大腿上,骨頭都露了出來。這時那孫二娘才知道害怕,厲聲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一旁的張青這時也跪倒在地,連聲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人夫妻真真冤枉啊。”
“冤枉?”陸謙冷冷一笑,“孟州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那里過?肥的切做饅頭餡,瘦的卻把去填河。”
“這也叫冤枉?你夫妻二人率獸食人,草菅人命,也配說的冤枉?”
“今日我們兄弟在那路邊小店下馬,只想著要些吃食,就再去趕路。那里料到,險些遭了你分店伙計的毒手。你夫妻二人在這路邊開店數年,手中犯了多少人命?竟要日日都挑起人肉在周邊村落做精肉叫賣?你夫妻歹毒若斯,當下到那無間地獄,受盡獄火磨煉。”
陸謙也是氣昏了腦袋,一時間竟然與這對畜生說道那么多。
那張青猶自想著脫身,“好漢且聽小人分說,好漢且息怒。我夫妻實不是那濫殺之之輩,好漢須知,小人店里遇到三類人不殺……”這張青見情況不妙,就忙把自己那大忽悠的一套拿出來講。什么僧道出家人不殺,行院ji女不殺,犯罪流配的不殺。
“……那各處犯罪流配的人,中間多有好漢在里頭,切不可壞他們。…………”
陸謙前世自己翻看水滸的時候,這一段都是直接略去的,也就是后來網絡上興起了一股翻梁山黑料的風波,他夾在里頭看了不少。張青孫二娘的行為與他的三觀是嚴重相沖突的,只要孫二娘他們做的真如那人肉包子,陸謙斷然是不會如武松那樣繞過他們的。
這所謂的‘三不殺’絕對不是什么狗屁原則,而只是一借口罷了。僧道ji囚不該殺,那過路的行人就該殺么?最重要的是不僅殺人,還作踐人的尸身,所謂的人肉包子,所謂的精肉黃牛,還不是為了斂財么?
那人肉作坊中,壁上繃著幾張人皮,梁上吊著五七條人腿,還有一個剝人凳。施耐庵的寥寥幾十個字,卻是活生生的道出了一個人間地獄啊。
“好漢莫非就是那在東京殺了花花太歲高衙內的陸虞侯?”
一旁的韓伯龍終于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