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考了一番,他覺得這么做故然能打響他的名頭,震動四方,但給百姓的記憶卻不深刻,給劉唐、朱貴,還有那剛入伙的阮氏兄弟‘記憶’不深刻。
自己好歹忽悠了他們一把,就要趁熱打鐵。陸謙決定來一次‘公審’。
公審加訴苦,此乃gd的法寶,那是能叫人脫胎換骨,能讓光頭黨的雜牌硬撼老美的精銳的——曾五十軍——神奇力量。雖然陸謙現在不可能照搬來用。這法寶的模樣需變上一變,把階層斗爭消減,將斗爭對象只局限于個人。甚至陸謙還需要先拋石引玉,乃至于都可能引不來玉。
可這也足夠實現他的目的。
陸謙從不指望能同gd那樣,在宣傳上取得無與倫比的成功。他沒有那么多被萬般困苦和卓絕斗爭磨練出來的比鐵都硬的骨干,也沒那么大的野望和影響力,想著去挑戰整個地主階層。
他現在的目標只是把矛頭對準整個封建地主階級中的一小撮人——廣大地主士紳是沒人承認自己是當面滿口仁義道德,背地里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小人的。所以這‘土豪劣紳’就只是廣大封建地主階級中的一小部分。當一些人的齷齪面孔曝光之后,便是同階級的地主士紳們也會對這些‘土豪劣紳’大加鞭笞,主動地與之劃清界限。因為社會的倫理道德規束這整個社會的。
陸謙把自己的矛頭對準其小部分,這也方便將來他大展宏圖之時,好收攏地主士紳階層。因為他的最終目的并不是改造全中國。
時代是有限制的,千萬不要好高騖遠,生出不切實際的想法。
陸謙要一步步樹立起自己的光輝形象,腳踏實地,認真務實,現在這般做非常適宜。
“各位鄉親,大家無需害怕。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今天我等來此,只是為了給兄弟報仇,為了鏟除唐勝安這條作惡多端的老狗,絕無侵犯大伙之意。”
“諸位皆是唐廟本地人,當知唐伍兄弟的跡遇。好端端一個家,只因為這老狗要并地,而被害的凄慘,此仇豈能不報?”
“唐勝安,你可還有話說?我這位兄弟遭你害得家破人亡,滿唐廟鄉親都是佐證。”陸謙抓著唐勝安亂發,一把提起,厲聲喝問。
“好漢饒命,饒命啊。老漢有萬貫家財,都愿奉送好漢,只求能饒老漢一家老小性命!”
唐勝安最后的一點顏面也掛不住了,唐伍的那一刀嚇破了他的膽,腿上血口也是他這一生不成有過的劇痛。生死之間走過一遭,他還有什么底氣呢?
“唐伍,唐伍。你求求好漢,是老漢瞎了狗眼,壞了良心!我給你爹娘起大墓,我帶著兒孫給你爹娘披麻戴孝,我給你磕頭。你就念在俺們鄉里鄉親的情分上,念在咱們都姓一個唐字的份上,饒過老漢這一回吧!”
唐勝安痛哭流涕,但這半分沒有打動唐伍。
“姓一個唐字的份上,你害死俺爹娘時候怎的沒想著一個唐?你現在知道姓一個唐了,晚了。俺爹娘不用你去做孝子賢孫,俺還活著呢。俺爹娘的孝子是俺,俺要做俺爹娘的孝子,就一定要替他二老報仇。俺要不殺了你,死了俺都無顏去見那被你們活活害死的爹娘!”
唐伍沖著仇人聲嘶力竭的怒吼道。額頭上青筋爆出,脖子上暴起的血管如同那老樹的盤根,拳頭緊握,指甲扎進了肉里,血都流淌下來也渾然不覺。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這老狗就交給你了!”陸謙把眼色一使,唐伍立刻似那脫韁的野馬,沖向唐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