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馬連帶民壯,總數足足過四千。整個隊伍的開拔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但放在文中卻只需要聊聊幾句話就能概述完:濟州府兵馬都監蔣磊點差鄆城縣尉,并本府捕盜官何濤,帶領土勇,拘刷本處船只,就石碣湖、濟水口并汶水口三處調撥,分開船只,作三路來取梁山泊。
其本人引主力殺奔金沙灘,余者兩路分取東西港。
趙縣尉‘身先士卒’,引領著鄆城數百土勇奔赴東港,而何濤就領著那日后的殘兵敗將,趕赴西港。說真的,別看濟州府吃了一個打敗仗,還折損了黃安這么個團練使,但眼下的何濤卻比原著之上的何濤好多了。
首先他不用臉上被刺下字,其次無須遭受恐嚇,擔驚受怕。那黃安既已去了,何濤手中的權柄就陡然增大了不少。那幾個先前不服他的都頭、巡檢,要么被他一紙告書交到知府面前吃了官司,要么就服服帖帖。
東西港已被放棄,金沙灘都已丟下,只留山門三關聳立。陸謙集結了四百精壯嘍啰把守,多備下滾木礌石,沸水金汁。諒官軍人馬縱多,也能一日便破。
四五百艘船舶漂浮水泊,十中**都是那走舸小船,如果梁山有那正規戰船,只需五六七八艘,都不需要打拼,只是沖撞就能將這數百艘走舸盡數翻在水里。
這一刻陸謙甚是想念那飲馬川的玉幡竿孟康。這種專業的技術型人才,才真真是寶貝。
可惜原著上,如孟康、陶宗旺、湯隆、皇甫端、凌振這等人都一筆帶過,相對于安道全,孟康與陶宗旺、皇甫端的著墨太少。但在陸謙的眼中,這三人的重要性也不比湯隆、凌振、安道全差。
就像那國難思良將,陸謙現如今受制于人,看著一群走舸在自己眼前晃蕩,那自然就想念玉幡竿孟康了。
何況這梁山泊通著濟水,聯接渤海,陸謙的目光早就瞄到了高麗、倭國。前者的南部可產糧,后者一座座的金山銀山更是現成的寶貝,完全是上佳的殖民地,尤其是倭國的金山銀山,死死地吸引著陸謙目光。
而有著如此野望的陸謙,雖不知道他幾時能夠如愿,卻絕對離不開船舶。那孟康是奉命監造花石綱大船的船舶大師,花石綱是趙宋朝廷的第一流要事,孟康能被派來建造運送花石綱的大船,再說他是一船匠,就真的是扯淡了。
陸謙不信這樣的船舶大師不知道怎么去造內河戰船,去造海船。梁山被詔安后,將這等技術性人才派到軍前效力,簡直是暴殄天物。【那九尾龜陶宗旺南征方臘的時候,第一戰就死了,叫個搞土木的工程師去拎刀子,真真是浪費。】
再看那蔣磊,乘坐著一艘大船——客船,一身甲衣,大紅披風,鳳翅盔上的紅纓,迎風招展。此刻正皺眉看著前方的大片大片的蘆葦蕩。
這梁山泊多生蘆葦蕩,深港水汊繁多,多的是埋伏兵馬之處。八百里梁山水泊,果然是個陷人的好去處。
萬幸那黃安做了自己的前車之鑒,不然驕縱大意之下,兵敗覆亡,那黃安的下場就是自己的榜樣啊。
現在他打足了精神,用足了謹慎,就是不要重蹈那黃安的覆轍。
看看漸近灘頭,只聽得水面上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鳴聲。
“這不是畫角之聲?”蔣磊第一時間做出判斷。這時那大船頂處的瞭望兵,去看那蘆葦蕩中,只見水面上遠遠地三只船來。看那船時,每只船上只有五個人,四個人搖著雙櫓,船頭上立著一個人,頭帶絳紅巾,身穿一領舊衣服,赤著雙腳,三只船上人都一般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