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兒安家,到叫人真有幾分安心。此話卻要早于陸謙說白,以免生出齷齪來。
不過這張教頭人老成精,眼看著水軍前呼后擁,足足數百嘍啰,還有那金沙灘頭相迎的兵馬,這可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這梁山寨主是那王倫,陸謙如此張揚……
“賢侄這般張揚,在王頭領面前須是不好看。”
老教頭壓低聲音說道。
陸謙朗聲一笑,“老教頭再安心。王頭領自大戰前夕染病臥床,至今已經一月有余。”附在耳邊如此這般的對張教頭說了遍,叫那張教頭心中大喜。
這梁山掌權的大頭領是不是陸謙,與他們一家可大有干系。
前朝陸謙為張教頭引薦了杜遷、宋萬和阮氏哥倆,張教頭自然能看出,此四人皆以陸謙為首。他還直以為梁山小寨無有人才,如今得了陸謙這虞侯,便一舉捧到了第二把交椅上。可不成想到,內由還有這等彎曲。
“這書生,本以為是條好漢,不想這般無恥。”
“官府勢大,王倫又是小富即安之人,大事臨頭做如此選擇,乃是必然。”陸謙低聲于張教頭說道濟州府禁軍這月里的變化來,只眼睛一眨,濟州府的實力不僅恢復,還翻增出一倍之多。老趙家本錢雄厚的很啊。
四個營的禁軍,話一入耳直叫張教頭也變了顏色,忙問起山寨人馬來。
“如今我梁山人馬有三千人,加之數百余丁,再有幾百囚徒。此輩盡是那頑固之輩,以及惡行不滿之人。”惡行滿滿的人都已經被殺了,“現今每日亦都有那青壯好漢投奔。”
“老教頭該知道,寒冬難熬,便是東京城中每年冬季都有那餓殍凍斃之人,況乎是此處?”
“前月我梁山大破官軍,聲名振動,四方傳揚。這一個寒冬里,山寨多出那三兩千人來,那也不在話下。”
“待到來年,山寨里六七千人馬,只要不正面硬沖禁軍軍陣,四個營的禁軍何足道哉?”
都是原先官軍體系中人,歷經了一陣后的陸謙也好,張教頭也罷,很清楚禁軍的成色。那擺出軍陣后,對無甲之敵著實殺傷了的。但我不動叫敵先動,叫禁軍主動來攻殺,他們動起來后,那就是個笑話了。
“如此梁山真的安如泰山。只是敢問賢侄,這寨中銀錢可松闊?”
“不瞞老教頭,山寨中錢糧并不緊缺。我非王倫那小膽鼠輩,守著這等流滿金銀的水運要道,若是好短缺了錢糧,就笑話了。”
隨著大批船舶的到來,梁山收費站的成果是日益走高。且船舶和人力的增高,也叫梁山嘍啰的‘運轉’范圍擴大了不少,也不再只盯著鄆城了,那凡是水泊周遭的鄉鎮村寨,現今皆要向山寨繳納一筆錢糧。就是那路上都立起了梁山牌的收費站。
壽張、清河、巨野、任城、中都等,盡數如此。雖然這規矩只是剛剛定下,錢糧還沒落到實地里,陸謙卻已經敢說一聲不缺錢糧。
“那賢侄何不遣派幾個靈動人前往東京東西作坊、弓弩院,許下重諾厚祿,賺來幾個大匠。精備器甲,整裝武備?”
或許別家匪寇沒這見識,但張教頭有啊。東京城里都住下半輩子了,怎會不知道匠營的日子多么難熬艱苦?只有用的錢財,有的是人愿意上山。
“老教頭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