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是見過阮氏兄弟當初的處境的。以他們的身強力壯和水性,都已經過的艱難【雖然有梁山山寨的緣故】,如果老趙家再要玩這一手,真真是要把水泊周遭的百姓逼的走投無路了。
這是水滸原著上所沒有涉略到的情況,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水滸背景與北宋交融后的產物,但他卻真要感激這一謠言。這能給他增添多大的助力啊。
再次感嘆北宋倒塌的不冤枉后,陸謙就下了決心,這趟生辰綱,他梁山劫定了。
送晁蓋一伙兒下山后,陸謙召集眾頭領,說道:“蔡京禍國殃民,十萬貫盡是百姓膏血。內里怕是不僅僅有那科舉之事的酬勞,還有這番括田所的威懾。”
“這趟生辰綱,我梁山劫定了。不僅要劫了,還要劫得眾人皆知。”卻是與先前有不同,要狠狠的打蔡京一記耳光。
之前陸謙只要取了這番財貨,并無其他附加因素。但現在他覺得真生辰綱處也要鬧騰一番來,反正消息傳到鄆城時候,那索超早就栽在黃泥崗了。
賽仁貴郭盛是那一干頭領里第一個響應的,兩眼隱現淚花,渾身都在強忍著激動。蜀地可是被蔡京的括田所給害慘了。
那晁蓋、吳用,顯然在為梁山泊周遭父老鄉親悲憤;他郭盛也不是沒心肝的,這次也必要為家鄉父老報仇。
如此想著,陸謙倒也理解了晁蓋為什么去劫生辰綱了。如果把他們向‘正義’方向去想。
劫蔡京的生辰綱,固然于蔡京本人沒什么大礙,可是我打不死你惡心死你總可以吧?腦子一熱保不準真就去做了。
陸謙把手一揚,邊上樊瑞掛起了一幅地圖,很粗糙,黃河就是一道粗線,縣城就是一個點。
“這里就是濮州,這里是濮陽。生辰綱走的是水路,從大名府轉到濮陽,入了黃河后,往西直到汴口,然后轉汴河,匯入東京。”
“我們動手之地就是在濮陽。安利軍【黎陽,濮陽西】有官府一支水師,濮陽雖是大府,反倒無這牽掛。因為先前只求財貨,是以只派去五郎兄弟,現在不然了。阮二哥已經歸來,那就同七郎……,還有郭盛兄弟,一起趕去濮陽去吧。”
“告訴五郎兄弟,這次咱們要搶的大大方方的,還要打出我梁山的旗號來。咱們放手去搶船,只要不靠著碼頭,那濮陽駐軍就是有千千萬萬,又能奈我何?”一群旱鴨子還能劃著船來黃河上追擊嗎?
“濮州也是如此。這大河上雖然有水面巡檢,可我等兄弟人手但凡充足,豈懼怕一干巡丁?”
“敢來阻擋的,殺了就是。”
陸謙指著地圖上的陽谷縣位置,“接應之地就在陽谷獨龍崗。我倒瞧瞧,屆時那濮州的官兒,可敢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