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吃多了一樣醉人,柴進心中有事,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客座上坐地,聽到陸謙說起東京城的高俅,心中老大惱恨,口口聲聲說:“吾家百年來無叫人小覷,吾自生下來更不曾吃得這般大虧,若不殺高廉猾賊,怎生消得這口怨氣。”
陸謙連道:“大官人休要氣悶,且自吃酒,后日算計。我梁山兄弟必與您有分說。”如此卻是商定了高廉一條性命。
柴進受了梁山泊如此大恩德,無以為報,宴席上吐口,要送三百匹好馬給山寨。陸謙現今手上有了戰馬,到不眼饞柴進的許諾。反倒是更期望能從柴進這兒套的幾個走海的人物。如今這時空的柴進可不比水滸原著上僅一個叔叔,那是家大業大。自有族人窺得海路之利。陸謙早已經使人在登州購買了兩艘海船,但滔滔大海不比江河,不是有船有人就可以闖入的,還需要指路人。
柴進滿口答應。
他柴氏一族盤恒河北,雖嫡系長房始終留于滄州,但旁支早已經開枝散葉,籠罩了大半北地。高唐州的柴皇城就是一例。更遙遠的登萊二州,亦有他們柴氏的分支。
“梁山泊欲開海路乎?登萊兵馬鈐轄使馬政乃柴進世交也。大頭領只需叫手下兄弟按捺性質,以我柴氏旗號行徑,定可暢通無阻。”
這等事可是陸謙所不知曉的。登州兵馬鈐轄使是總督登州水陸軍將的重臣,位還在兵馬都監之上,絕不是孫立的那兵馬提轄可比。
按照現下這個時空里趙宋朝的規定,其鈐轄使這般的職務,那必是在意義非凡之處設立。一般說來就是水陸軍兼管!
梁山人馬在登萊二州的活動,若是能有一位鈐轄使罩在頭上,那必然是大大如意。陸謙驚喜不已,不想自己這么一提,竟然得到了如此一巨大回報。
有了老手帶路,梁山泊在海上的動作,便輕快許多了。或許今年還不行,明年時候還不能探查到日本佐渡島的所在嗎?
那座島嶼位置在日本本州島西海岸線的中上部,下方不遠處有一個突出的小半島,應該是很好找的。就陸謙腦子里關于這座金銀島的記憶,眼下時代,這座島嶼上的金山銀山還沒有被日本人所發現。之前之后挺長的一段時間里,這座島嶼似乎只是日本的流放地,不被重視。
不過現如今的日本,似乎還沒開啟幕府時代。彼時不重視的廢地,到了梁山軍霸占時候,保不準就成為了小鬼子的寸土必爭之地。是以要在佐渡島上徹底站穩腳跟,陸謙必須做好萬全之準備。第一就要確保自身之武力。
這就需要一個龐大的計劃來籌備了。眼下只是第一步!
是的,陸謙窺視日本,那求的不是登陸日本,去耀武揚威,而是小鬼子現今還沒發現的一座座金山銀山。
似這種老天爺的賞賜,千百年前的中國大地上也并非沒有。中國自古就缺少銀子,可是黃金卻不缺。想象西漢時候那一次次多達幾十萬金的賞賜,可見當時的中國大地上也必然有著如佐渡金山這般的礦場。(有那么一說是佛教在中原興起后將無數黃金都糟蹋了)只是時代變幻,千百年后的現下,如此之寶礦早就被前人采伐殆盡。陸謙的短期計劃是向東占據膠東半島,如此做就是要面臨著趙宋王朝的全力反噬,他必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也就是說,他需要錢,大筆的錢。那是一個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