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梁山泊的土木建設大興,陸謙的住處就自不是他剛上山時候的那個小院了。
現而今的梁山泊,拖家帶口的好漢,不在少數。比如林沖、杜遷、宋萬、朱富、阮小二、裴宣等人,還有幾個若陸謙這般狀況的,那自然不可能如原著中一個樣,許多人都住在忠義堂前后左右,亦或者是關口營壘里,而無有一個專門的住處。
梁山泊那么大,怎的就無地方了?
陸謙不管這是否為施老爺子基情爆發的緣故,那是早早就叫樊瑞選了一處好去處,大大小小建了不少棟房屋。有大有小,最大的如陸謙現今的住處,乃是一個縮水的三進大院。內里也非是再僅為潘金蓮一人了。只身為仆人的男女老少就有十幾人之多。
這些人并不以自己做陸謙仆人使女為恥,反而為榮耀。
蓋因為他們全是梁山泊遺屬,前院的四個僅有的壯年男丁都是親衛營中傷殘退伍的將士,算作警衛。這四人,一個右掌丟了三根手指,一個掉了右手腕,第三個直接斷了一臂,第四個則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條左腿。所有的仆人盡是親衛營陣亡將士的遺屬,是他們的父母妻小。
陸謙招收這些人做仆人是有用意的,其一就是地方大了,不得不做準備;其二就是這社會三觀不同。他如此做法不僅不叫這時代的人們感覺過分,反而贏來了無數贊嘆,和親衛營將士更多更真摯的忠誠與愛戴。
這就是眼下的時代,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社會價值觀。
新宅臥房中陸謙睡的很安詳,眾頭領職務論定以后,自然大擺筵席,一干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就連扈三娘都滿面胭脂紅,陸謙更是伶仃大醉,人事不知。也幸好他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潘金蓮細心的服侍陸謙休息之后,自己卻半點沒有睡意。現如今這座宅院里不僅總的有棗樹,還有葡萄和石榴。子嗣的問題已經成為她的心病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輩子都無可能成為陸謙的正妻,但正妻做不成,做個寵妾也好,只要能剩下兒子。雖然梁山泊似乎前景并不怎美好,都被東京城里的朝廷盯上了,還能好么?也許下一波朝廷大軍討伐時候,偌大的梁山就煙消云散了呢。可這些全都阻擋不了潘金蓮想成為一個母親的熱切。
只是可惜,很可惜。明明他們兩人的身體都無病無患,相處年許,就是無那好消息傳來……
陸謙是忽的被一陣叫聲喚醒的,是自己女人的叫聲,他眼睛還沒睜開,心里就先有定論。因為口鼻處嗅到的那抹熟悉的幽香。
“官人,外頭有急事通稟。”潘金蓮是挺聰慧的一個女子,知曉輕重,從來不在這等事情上作梗添堵。
“哈……”陸謙深深的打了個哈欠,但強大的意志力還是叫他半個不耽擱的起身坐起,潘金蓮下床那來外衣與他披上,穿上鞋子,陸謙臉都沒摸,就大步去了前堂。
“稟大頭領,山外有飛鴿傳信,濮州的徐教師被官府以通匪之罪擒拿,還要送去東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