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何灌最可很的是,這梁山泊一干頭領,可用之輩,卻盡是昔日朝廷中人。如那陸謙、林沖、秦明、魯達、徐寧、索超等輩,非那奸臣奸佞的逼迫,陸林魯徐等人豈不個個都是朝廷棟梁?何以至此?還有那蔡京推行的括田所,真真是要把百姓人心都向那梁山泊里趕啊。
如此惡法不止,奸相佞臣不除,天下難安。即便今日朝廷天兵平定了梁山泊,他日還會有張山泊、劉山泊。
何灌先是感慨梁山泊兵將的厲害,那很快腦子就偏題了,只差破口大罵奸黨佞臣誤國。總算他大腦還清明,知道蔡京一黨勢大,與童貫、梁師成、楊戩等賊閹又斗而不破,連成一氣,著實不是自己小小的侍衛親軍步軍都指揮使是的都虞候可以撩撥的。
休看自己也被人尊稱一聲太尉,可這太尉比之高俅的殿帥府太尉,可就差的遠了。而高俅在蔡京面前,又算的甚?
最后只能是一聲嘆息。
方天定這邊,方杰接過信報來看,面色也微微變色。對堂兄方天定說道:“這狗朝廷著實有幾個厲害人物。小弟還未于兄長說起過我今日對上的那人。卻是使得一桿好槍,與我斗了三十多合,方被我瞅準了個破綻,一戟搠翻馬下。”
跟隨方天定左右的呂師囊臉色就是一變,這方杰年歲固然不大,卻是摩尼教中最拔尖的高手。一桿方天畫戟,打遍江南不逢敵手。雖然那石寶、王寅、鄧元覺武藝之高,并不弱他幾分。但出于方杰的身份,摩尼教中一干人物都推他為教中第一好漢。
這隨隨便便一個宋軍軍將,竟就能與他斗上三十多合,方露出破綻,這如何叫呂師囊不惶恐?后者還沒正式的從江湖好漢轉變為義軍將領,在他眼中,這陣前單打獨斗的斗將,那是影響甚大,甚至就是一方勢力雄厚與否的代表。更何況他們還傷了一個小養由基。
那方杰江南第一好漢的名頭,陸謙沒怎么置否;卻獨認可了龐萬春的箭術。便可知道他厲害。梁山泊一干頭領中也不是沒有善射的,就像青面獸,箭術便很是不錯;欒廷玉、徐寧,也是不錯。可是比之小養由基來,就顯的差上了一截。
陸謙如此推崇他,這讓上了梁山泊,見識了梁山兵馬后,氣焰明顯挫落了不少的摩尼教眾人,深以為豪。當然,他們同時也記住了一個綽號喚作小李廣的宋軍將領,此人姓花名榮,被陸大頭領推許為箭術不弱于小養由基。
可以說,摩尼教一干人上到梁山泊后,最大的震撼就是梁山精兵,以及梁山精銳的數量。而對于梁山泊好漢,嘴上不說,心頭里也甚是震撼的。畢竟他們對梁山泊的發展歷程是清清楚楚。當寶光和尚第一次接觸梁山泊的時候,梁山之上只豹子頭和花和尚兩個一流高手。但是現下的梁山泊,除了林魯二人外,還有霹靂火秦明、青面獸楊志、急先鋒索超、金槍手徐寧和鐵棒欒廷玉,及撲天雕李應,再有步將武松武二郎。這眼看著,高手已經半分不次于摩尼教了。
梁山泊實力發展如此迅捷,陸謙的地位也在他們一干人心中與日俱增。從早日的可招攬對象,到現下與摩尼教與方臘平起平坐的一方豪強。陸謙的評價也早就不是一開始時候的夸獎了,而是讓他們引以為豪的‘例證’。
這就像是后世三代目、四代目的夸獎,跟底下小縣令的夸獎的差距一樣。
后者只是一個夸獎,前者卻是豐碑一樣存在的榮光榮耀。
摩尼教一干人深為自己武藝上的技業為豪,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感到特別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