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吒……”就著這一聲雷霆暴喝,他潑風刀揮卷間再次斬下一名宋軍軍校的首級,“弟兄們,隨我殺進去!”
打馬突進,迎面再撞上一員宋軍軍官,那是大喝一聲,潑風刀狂暴擊出。如一條從九天直落而下的狂龍,暴戾地探出自己鋒銳的爪牙。鋒利的刀刃,破開空氣發出“嘶嘶”刺耳的尖嘯,白亮的刀身似一道長虹直直的應著那名宋將的頂門,劈斬下來。
“喝——”
后者或是有屬于自己的驕傲,也或者是不懼怕陸謙,誰讓他從來就不以勇武顯名呢?宋軍軍將若是對上林沖、魯智深等許會有懼怕,卻不怕在陣上硬懟陸謙。眼前之人便是一例子,對上了陸謙是絲毫不畏懼,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就準備硬架這一猛若劈山斷岳的一刀。
“當——”
一聲清響后,那軍將手中的長槍從中斷成兩截。陸謙手中的大刀不見絲毫受阻跡象,繼續向下劈落,寒光一閃,自胸膛劈入,刀首再透胯而出,險些將人身軀整個切成兩片!
“殺殺殺——”武二郎手中的蟠龍棍再次揮打出,混鐵打制的棍子撕破空氣,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嘯聲,攔在他面前的兩名宋軍甲兵根本無力去抵擋,連人帶兵刃被這一劈給震的拋飛了出去。
“喝——”武松大步流星,越過地下的死尸,鐵棍又接連揮出了數下,打死打傷了十幾人,這才徒然覺的眼前已是豁然開朗,自己竟已經殺透了敵陣。
想到陣中剛才的廝殺,武松再自持武藝高強,亦心有余悸。他回過頭望去,整個戰場猶如一鍋被燒開的滾水,翻滾沸騰。而再看自己,這一路的拼殺,只胸前就受了一處槍傷,兩處箭傷。要不是身上精甲庇護著,任憑他武藝過人,布衫青衣的在這戰陣中也討不得好去。
再看自己身后,還剩下了三二十人跟隨,武松心中頓時痛如刀絞。固然他知曉那一都人馬不可能只剩下眼前這些,其余的全都折損了。但想來親衛營里的死傷也不會小了。
“大頭領有令。鐵騎營披甲——”
戰場上,陸謙看著已經崩潰的宋軍前軍右翼,叫身邊親隨,舉起旗來,左右搖晃了三圈。這并非梁山軍的旗語,而只是約定的信號。吊斗里的龐萬春,敏銳的看到了旗幟變化,當下就高叫著。他肩窩的傷口未愈,這一戰上不了陣,但他目光敏銳,陸謙就也給他尋了個新差事。畢竟神射手的眼神都是非人類的。
吊斗下方的鼓手當下擂響戰鼓,同時派傳令兵疾向城下催馬傳令。雖然戰鼓一響,吊斗上又升起一面紅旗,鐵騎營就該知道怎么來做,但傳令兵還是要有的。紅旗打出后,一通鼓來;鐵騎營披甲;二通鼓來,鐵騎營列隊,輔兵退回;三通鼓響,就是他們出擊的時候了。
人數僅僅只有二百人的鐵騎營,輔兵卻是實打實的四百人。每個鐵騎營士卒兩名輔兵,就是要他們能在戰場上以最快的速度武裝起來,準備妥當。
“起身,披甲——”
欒廷玉高聲大喊著。看到紅旗,聽到鼓聲,也幾乎是同一瞬間,一直來都平靜的鐵騎營將士喧嘩了起來。
每名具甲鐵騎兩名輔兵,一人幫忙披掛人甲,另一人幫忙披掛馬甲。訓練有素,作業嫻熟的他們動作很快的就完成了一切,然后兩人齊齊扶送著具甲鐵騎上馬。
欒廷玉中是激動地,這一仗他已經盼了很長時間。誰叫鐵騎營這一陣里要由他來統帶呢?這可是真正的鐵騎啊,任是哪個武人看了他們不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