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木犴凌云豪氣,一團筋骨精神。橫槍躍馬,已經奔出陣去。
這邊金槍手徐寧按耐不住了,多次斗陣,他都沒顯露出本事來,可是不好。大營內已經在組裝趕造梁山砲,范縣官軍被破之日迫在眉睫,他可不能在揮霍時間,浪費機會了。
郝思文見了徐寧,大喝道:“水泊草寇,汝等怎敢背負朝廷!今日天兵到此,竟敢抗拒,叵耐不懼死乎?還不下馬受降,著你粉骨碎身!”
徐寧聽了也不答話,只是滿臉的獰笑,他徐家世代將門,自身年紀不長,也做到了金槍班教師之職,如果非是走投無路,誰愿意落草為寇?
而既然已經走投無路,被逼上梁山,那就沒有半途中道再下山的道理。
就算是這梁山泊是一條真正的死路,只憑著大頭領布施下的恩德,他徐寧這條性命也就交代在梁山泊了。豈會蛇鼠兩端,叫人來恥笑?
徐寧拍馬持槍,直取郝思文。后者亦舞槍來迎。一來一往,一上一下,斗到二十合,井木犴就支撐不住了。這人白頂著‘星宿投胎’的名兒了,原著上活的窩囊,死的悲慘。且也不多說。
這邊關勝第一個就要出馬。唐斌拉住了他,“哥哥且慢。待小弟上前廝殺。”卻是因為關勝乃他們一伙兒之首,斷無叫他現下便出馬相救的道理。
而唐斌的武藝固然比不得關勝,卻也甚是了得,至少比郝思文要強些。而郝思文都要比文仲容和崔埜要高出一些。
那金槍手見到敵陣上再涌出一將來救,更抖擻精神,奮起勇力,要快快把郝思文拿下。而梁山泊這邊,人才濟濟,豈能坐視宋軍以多欺少?
陸謙馬鞭一指,道:“哪位兄弟愿于我敵住來將?”
當下呂師囊就跳了出來,“大頭領請了。待小人去斬他。”陸謙自然允許。他腦子里對呂師囊的本領一清二楚,非是他記憶里的原著中的呂師囊,而是這廝來到梁山泊后,比斗武藝時,叫陸謙看的清楚。可說是連他都不如,勉強掛到二流的貨色,是這遭摩尼教來人中墊底的存在【頭領】。單憑刀槍武藝能夠壓過的應該也僅僅是龐萬春一個了。
呂師囊在摩尼教的地位較高,不比王寅遜色,卻并非因為武藝。蓋系此人是歙州富紳,家勢甚大,祖上兩代人都為摩尼教人,對摩尼教是忠心耿耿。如此貢獻甚大,地方影響力又巨大的人來,又怎可能不居高位?
這人在欒廷玉手中也就支撐二三十回合的本事,那一局,莫名的讓陸謙想到了當初自己對戰朱仝時的一幕了。
而這個他腦子里全然沒有印象的唐斌呢?陸謙眼下尚且不知道他叫甚名誰,只知道他是關勝帶的人手。現下的宋軍戰將明顯分三撥,一邊是小李廣花榮,一邊是沒羽箭張清和張仲熊,再有就是中間的關勝一伙兒。
那原著上關勝的好基友只有郝思文和宣贊,可現在他的身邊,卻又多出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