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都能入眼的人物,想來也不會是為非作歹,燒殺擄掠之輩。
“關勝此人頗有祖上風采,既然能與抱犢寨相交往,可見貴寨三位好漢絕非嗜殺極惡之人。”陸謙舉杯向文仲容、崔埜敬酒。“兩位好漢先就與官府不見對付,今日又何必與之賣命,一同上的梁山,入伙聚義,豈不甚好?”
陸謙直截了當的招攬了。就因為他看那文仲容頭頂氣柱,生生泛著奶白色,那崔埜頭頂氣柱也只有淡的都近乎沒有的紅色。
王寅等人睜大眼睛看著,如此招降,豈不是過于兒戲?這等剛剛被俘之將,即便是口中稱降,又豈能輕易信之?
就看文仲容先就對著陸謙一拜:“當日斗將,大頭領饒命之恩,已叫文某感激不已。今日不棄我兄弟是那敗軍之將,這般禮遇,文某更是感激。我輩亦早就聽聞梁山泊大名,那時兄長唐斌便欲奔投大寨,只因無個門路,不獲拜識尊顏。今天假其便,使我二人得隨鞭鐙,實滿平生之愿。”
崔埜深深的看了文仲容一眼,似是在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緊隨在文仲容后,亦拜倒地上,“崔某有緣,得侍大頭領麾下,愿效犬馬。”
陸謙是登時大喜,答禮不迭,慌忙扶起道:“兩位好漢入伙梁山,今后便是一家兄弟。”
不僅看的旁邊的丑郡馬張口結舌,就是那摩尼教眾人都呆住了。
待到陸謙舉起酒盞,邀請眾人滿飲之時,宣贊抓起那酒盞就要砸向文仲容。可不想,恰恰是這時候,帳外一聲稟報叫他不得不頓住了動作。
“稟大頭領,寨外有敵將喊叫。”
數十位好漢齊齊轉頭去看這人,陸謙都忘了將手中的空盞放下。“寨外有敵將叫陣?”這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己找死么?
“大頭領,那不是叫陣,是叫喊。來人姓唐名斌,要與您搭話。身旁還有那使大刀的敵將。”
唐斌兩字一入耳,文仲容與崔埜是騰一下挑起來,宴席上都嘩然一片。剛剛文仲容說他家老大唐斌早先就有投效梁山之念時,無數人心下還自冷笑。不想人眼下就來了。更出乎意料的是,那關勝也到了。
這且不提他是否真的早有打算投奔梁山,只是未能成功。就只說這人的義氣,叫誰人不豎起個大拇指?便是陸謙也先是震驚,繼而手一揮,“兩位兄弟何不去請來一敘?”
那不僅是唐斌、關勝講得真義氣,陸謙也大氣的很。
王寅望了一眼滿面感激拜辭下去的文崔二人,滿面感慨:“此便是北地豪杰乎?恁地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