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州兵不提,只說這里的曾頭市莊丁若也一早丟了,那曾頭市便真的元氣大傷了。尤其是損兵折將的他們硬是連梁山泊賊頭的面都沒能照一下,忒的是欺負人!
曾索就是要被憋炸肚皮的一個。
先前深重的憋屈感固然深重,可要被憋炸也便是還沒有憋炸,這種怒火萬丈,卻偏偏差了臨門一腳的感覺,叫他整個人都要有種不好的感覺了。
直到他看到三兩梁山軍甲兵追砍著七八名曾頭市莊丁,后者只一味逃竄,全無還手之力的便被砍殺了三四個,余下的直若被一群怪蜀黍圍聚著的小蘿莉,乖乖丟下兵器,抱頭蹲在地上,著實叫曾索受不了這份屈辱。
那便是瞬間的大腦發熱也好,是徹底的被憋爆炸了也好,是念著莊丁也好,反正是跳出去了。
這些被砍殺被俘虜的曾頭市莊丁,不是全無所謂的旁人,那都是他曾家的財富,來日分家后,可能還都是他曾索的財富。
來不及全幅披掛的史文恭,手提鋼槍,策馬直沖向前,偶爾一回過頭來,才猛地發現,那曾老三怎的不見了?
“什么?三弟不見了?”曾涂大驚。
曾密、曾魁也全拉住戰馬,人人都回頭去看,可營寨里亂兵如潮,火光沖天,哪里還尋得到?
但就是這一頓的時間,一股敗兵直接從來,只把史文恭他們沖的立不住腳。
曾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位兄長和教師與自己離得越來越遠,卻沒辦法縮近彼此一步距離。
待他好不容易沖出亂軍,卻正撞上一股梁山甲士。
梁山軍四面圍涌過來,曾魁就算是霸王在世也不可能抵擋得住。身后寥寥不多的曾頭市莊客,也就像是將要塌陷的大堤,或許是在下一刻便會被洪水一般的梁山軍給沖垮。
“吒……”就這一聲雷霆暴喝,曾魁長槍揮卷間再次攔下一支飛來的箭矢,“兒郎們,隨我殺出去!”
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做停留,多留一刻,他就丟了一絲生機。
但就在這時,火眼狻猊直沖了來,手持一條鐵鏈,當頭向曾魁砸下。“當啷!”一次金鐵交鳴的巨響。
望著上身紋絲不動的曾魁,鄧飛眼中閃過一絲駭意,不想這凌州境內還有如此人物,自己如何才能留下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