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負胸羅甲兵,素來心懷大志,自認為擁黃扉之才,具瑚璉之器,可怎么就在陸謙面前屢屢受挫呢?這陸謙就是他的魔星劫難嗎?
如此時候,那秩序依舊沒有穩定下的四艘大海鰍船上,有幾個人突然的消失了,也半點不會惹人注目。他們都跳進大海里了,這幾個都是梁山軍的人手,上船的唯一目的就是監視宋江,勝得這鳥廝耍花招。那沒有人燃放信號彈——二踢腳,也就說明宋江是嚴格遵守自己與梁山泊的約定的。五六里外的海面上,三艘海船就選擇了與這四艘大海鰍船‘擦肩而過’。
所以,刀魚寨就這般兒戲樣兒落入了陸謙手中。當寨中的廝殺聲平息,無數梁山軍進進出出,收攏傷員,收集俘虜,拾撿兵器盔甲等等。
而他們的大頭領,剛剛打馬走進刀魚寨官衙的陸謙,陸大寨主。此刻正懷著一種激動地心情等待著最終數字的出爐。
——這么多被王師中與宋江,更確切的說是被宋江坑了的齊魯巨室們,必然會為他貢獻出一筆豐厚的錢財。而好好的拷問一番,那還能榨出不少的油水。
就算是登州城,此刻都沒有這個更叫陸謙上心。
要知道,隨著登州戰罷,陸謙就會正式開府立藩,自領淄青大都督。
不能直接以‘節度使’自居,那樣兒太弱了梁山泊的氣勢。但也不能稱王稱帝,如此的話談判之路幾乎沒有可能開啟。所以啊,大都督就是一個不錯的頭銜。
開府之后,他就會正式擴編軍伍,五萬正軍,三萬預備役,一萬水師。這還是紙面上的計劃,但只看看那數字便知道這些是需要大筆的金錢的,而且許多開支都是現錢。
或許這次的大整軍還未結束,朝廷的兵馬就回氣勢洶洶的殺來。那時候就要放開手腳的與之大戰一番,不叫東京看到梁山泊的肌肉,不叫老趙家知曉西軍也是不管用的,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這種情況下,“以田代餉”便有些施展不動了。梁山泊穩不住勢,再好的政策也是井中月,霧中花,落不到實處的。短期里的軍餉只能是實打實的金銀銅錢。
所以,眼下的這筆橫財寄托著陸謙太大太多的期望了。
“大頭領。”蔣敬興沖沖的跑來,見禮后就連聲叫道:“六百萬貫,六百萬貫,只金銀就足足有六百萬貫。”這還不算那些首飾珠寶。登州水師這一票,梁山泊賺大發了。
陸謙臉上也迸出了不能抑制的喜悅。六百萬貫啊,這是一個超出他預料的數字。雖然他早就知道那些逃入水城中的士紳都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演說這些人只隨身帶的金銀就有六百萬之巨,卻依舊出乎他的預料。
早前,陸謙覺得能一次性榨出三四百萬貫的現錢,就依舊是大發橫財了。哪曾想是六百萬貫!如此把珠寶首飾全算上,這筆財貨就足足有千萬貫了。
齊魯之地的這些巨室用事實證明了陸謙對他們的低估。在房產、田畝、店鋪諸多不動產都無法帶走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富得流油。
那之后的步驟陸謙便不須親去操心了,蔣敬自會去做的。要手下是作甚的?便就是如此。
陸謙的‘期望’在大大被滿足一番后,他的目光就已經看向登州。而登州城中的馬政,此時也在大把大把潑灑著金錢,以穩定軍心,提升士氣。登州水城的眨眼告破叫他都暈暈乎乎了,就更別說守城將士如何了。不將賞錢大把大把的撒下去,如何能提升士氣,如何能穩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