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氣貫長虹,城外的睢州軍就仿佛一面團,任由他們揉搓。丟盔棄甲,膽怯如鼠,一個個死命的往清河縣城逃跑,兵敗如山崩,神也挽救不了他們。
剛剛跑回城池的段鵬舉還在驚魂未定中,梁山軍就已經追來。城外上千名被護城河隔斷去路的睢州軍便紛紛跪倒了一地,可身后追來的梁山軍此刻那里還有照顧他們的時候,刀槍驅趕到兩側,士兵們就已經抬著一架架輕便的長梯,在城內城外無數睢州軍目瞪口呆下表演了一處“水上漂”輕功。
——卻是他們早就在護城河中打下了暗樁,距離水面只有三寸淺薄,士兵們踩著暗樁輕易的就沖過了護城河。
一架架長梯眨眼就搭靠在了城墻上。
“殺啊!”盧俊義手持一根鐵鞭,一馬當先的爬上云梯。左臂的圓皮盾頂在頭頂。鐵鞭握在手中,只雙腳踩踏木梯,上升速度是快的驚人。
“放箭,放箭,快給我往下射,往下射!”城門上睢州軍的武官大聲吼叫著,同時自己舉起一桿長槍對準盧俊義便狠狠刺了下去。
盧俊義自然能看得到刺來的長槍,左手臂上的圓盾輕輕一轉,長槍刺到盾面上就跟打中了一塊圓溜溜的球體一樣,力道瞬間側滑了下去。
官軍剛剛奪取城池,這城頭上一沒有滾木礌石,而沒有金汁沸水,更休說是干柴火油。便是弓弩都不齊全,這般情況下想要阻擋盧俊義登城,那就是癡心妄想。
眼看著盧俊義就要登頂,兩個軟手軟腳的守城士兵,揮槍去捅扎盧俊義,扎在皮盾上,沒有叫盧俊義遲緩片刻,自己反而被反震力給震趴下了。
“喝!”趁此良機,盧俊義大喝一聲,雙腿一發力,從城垛口上一躍而上。
身體還沒有落地,右手持鐵鞭就已經橫掃而出。
手起鞭落,就已經打在了兩名奔來的睢州兵頭部,連盔帶頂打個粉碎,正中天靈。鮮血噴涌倆人吭都沒吭,便死的不能再死。
那武官操著長槍,喝聲中奮力刺來。
盧俊義右臂一擺,鐵鞭一磕一掛已經壓住了刺來的長槍。抬手就再次打碎了天靈蓋。
他盧俊義素有河北三絕之稱,世人都道他槍棍精熟,拳腳不凡,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不通熟其他的兵刃。一根鐵鞭落在他手上,那施展起來,似乎也不比呼延灼、孫立差勁。
轉眼里就肅清了多個城垛口的守兵,身后的梁山軍源源不斷的登城。這清河縣中,睢州兵內外交困,段鵬舉已經想著退走了。
如果老天能給他再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死窩在陽谷,半步也不踏入清河。他知會叫那關大刀帶人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