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鐵騎營的將士也有被西軍士兵的臨死一擊給拉下馬的。
無數折斷的槍桿,伴隨著人馬碰撞連綿不絕的慘叫,響徹在人們耳旁。
刀鋒槍刃與甲衣金鐵碰撞、摩擦的聲音,讓人牙根酸倒,避讓不及的馬匹互相撞的骨頭碎裂,倒在地上哀鳴不已。還有敵我士兵發出的哀嚎聲。
陸謙揮舞起四十多斤重的潑風大刀,完全化作了一團白光,狂風般席卷而起的刀光中究竟卷入了多少人命,誰也不知道。
滾滾的具甲鐵騎像是一個血肉輥碾,轱轆轆的,轱轆轆的,將擋在面前的所有胡騎碾成了一張鮮紅的薄紙。前后相隔三丈,左右間隔半丈,就是一個鋼打的刷子,大力的刷在了西軍的血肉上。而陸謙一撥人就是那鋼刷上最堅硬鋒利的一條針。
不用去考慮敵人的兵刃,該死不會活,他們只需要用長槍捅穿面前的一切,用大刀、狼牙棒砸碎、劈碎眼前的一切阻擋,一具具尸體落地,旋即被沉重的馬蹄踏成肉泥。
面對這一切,有的人膽怯了,而有的人則瘋狂了。
一名宋軍軍官發出一聲尖厲到極點的怪叫。他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在生死抉擇的關頭他選擇了挺刀迎上,嘴中不住的發出怪叫厲嗥,為自己打氣!但他都還沒來得及撞入那團翻滾飛舞地白虹之中時,便被扈三娘一刀削斷了首級,可緊接著扈三娘也連人帶馬整個攢飛了出去。
那軍官雖然是在進行死亡沖鋒,可身邊依舊有跟隨著,而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跟的有七八個身披重甲的西軍。扈三娘只顧著斬殺這軍官,卻忘了別的方向,被一名西軍刀牌手一刀掃在了馬蹄上。
馬腿立刻飛揚起,人也躥飛了起來,身子都還沒有落地,尚在空中翻滾中,陸謙就已經急打馬沖入其中。這他么可是他定下的女人啊。
等到有些眩暈的扈三娘被拉起,乘騎一匹空馬之上,那最后一名重斧兵剛被陸謙趕上,一刀斬成了兩段,兩截尸身挾雜著漫天血霧飄飄落地。
陸謙額頭上都生出了一層明汗。這英雄救美真一點都不好玩。這次還好是他挨得近,若是遠一點來,這一戰,就有可能折損了鄧飛與扈三娘兩個頭領了。以至于他都使了個眼色給小溫侯,叫他著重照顧那三小。
岳飛若是死了,他就更是虧大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個時候出動鐵騎營,定然能殺西軍一個措手不及。那里想到如此這般時候,西軍還能保持著不俗的反擊力量。
1116年的西軍與1126年的西軍有什么不同嗎?
楊可勝親自引著三千重甲,人人手持長槍掉刀,長矛重斧,組成十個密集的陣列,大步的向鐵騎營趕去。“正臣兄,且叫手下的將士退開,待俺滅了這伙強賊。”楊可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面‘陸’字大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陸謙賊子竟然親自沖陣,那就該他受死。
可王淵卻充耳不聞,踩著馬鐙直起了身子,向后眺望!整個人臉上滿是愕然!
楊可世反射性的做出與王淵一樣的舉動來,伸長脖子向后眺望,“劉”字大旗還穩穩的立在原地,可是……
“使相的帥旗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