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賊這是在打他的臉,還是當著全天下臣民的面,瘋狂的抽他耳光。他的帝王尊嚴被徹底的踐踏、侮辱,整個朝廷的威嚴也被褻瀆的一絲兒不剩。
“陸謙,陸謙……”
延福宮中,就見這幾日接連有太監宮女的尸身被抬出來。然,堂堂一國之君的尊嚴可不是幾個太監宮女的性命就能挽回的,更大的憤怒被他發泄到了童貫、蔡京等人的身上。
貶童貫為左衛上將軍,連續降官,謫為昭化軍節度使;罷蔡京相位,貶為秘書監。楊戩丟掉了太傅的帽子,鎮安、清海、鎮東三鎮節度使被剝奪干凈。還有梁師成,甚至還有鄭居中、白時中。
但是有一點要記清楚,宋室是官職分離的。官階是官階,職位是職位。這些人固然在官階上被痛貶了一番,可是差遣上則依舊實權在握。
童貫的猜想絲毫不假,趙佶的皇權還需要他們來支撐,趙佶是不會真的嚴懲不貸的。這就像他們也需要趙佶的皇權來庇護一樣……
鄭居中的那些提議,趙佶全盤接受。
陸謙打興仁府只是虛張聲勢,林沖席卷天駟監才是真正的目的。要知道,這濮州城內的上萬宋軍【本有的守軍加些許敗兵】還如一顆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黃河岸畔。且陸謙對濮州很感興趣。
雖然梁山軍已經占領了城外渡口與碼頭,切斷了濮州城的水運。但城內逃入了不少潰兵,更有西軍的軍官團在,劉仲武已經掌控住了城中的大局。
而得知西軍殘余都逃入了濮州城后,陸謙對濮州城的興趣大漲。王稟、王贍、王淵、姚古、楊家兄弟,再加上劉仲武父子。這些人在陸謙眼中的價值可比濮州城中的錢糧兵甲更重要。
是以,他叫林沖只是稍微的落一下趙氏顏面,便急著從東京城下抽出身來,這第一是給宋室留下一份面子。
程萬里正一臉苦澀的待在東平府,看著聞煥章遞給他的這份文書,哭喪著一副臉。自己還是不是陸謙的便宜丈人了?哪有把老丈人往火坑里推得啊。這文書若是叫童貫看了,還不大怒之下把自己砍成肉泥啊。這所謂的交易也太大了。
這第二就是陸謙要轉回頭來好好地看一看濮州。
就在林沖帶領騎兵瘋狂的搶進天駟監的時候,阮小二也收到了陸謙的最新軍令。他們要正式對本子的佐渡島進行試探,同時全力以赴的增強水師規模。
這兩個命令簡直就是在給出一個預示,他很快就要出動水師去進攻了棒子的耽羅郡。因為中日之間海路長遠,至少對于這個時代言,從山東海路直通日本是不現實的。甚至就算占據了耽羅郡,也就是后世的濟州島,現下的耽羅島,想要下一步占據佐渡島都是難上加難。
因為從耽羅島直通佐渡島的海路足足超過了兩千里,這途中還有對馬群島和隱岐群島,再之后才是佐渡島。
那對馬群島上的主人現在是阿比留氏,后世的對馬宗家如今還沒見到蹤影。陸謙對日本的歷史更是狗屁不通,能記得對馬宗家也是因為這個名號在中日朝數百年后的歷史上,不斷的怒刷存在感的緣由。比如說蒙古東征日本之際(史稱“文永之役”),對馬島首當其沖。宗氏當主宗助國率領手下80余騎沖向正在登陸的4萬余蒙古高麗聯軍,此舉無異于螳臂當車,想必他們定已做好全部戰死的打算了,在小茂田濱戰死,那對馬島上幾百年后還保留有宗助國的身體塚與首級塚。而蒙古軍第二次東征(史稱“弘安之役”)時,其子宗盛明又率軍抵抗蒙古、高麗聯軍的進攻,多有戰功。再有那萬歷三大征里的朝鮮之役,也有對馬宗氏的身影。這般才叫陸謙有了點印象在,而至于那什么阿比留氏,他就是聞所未聞了。
對馬群島與耽羅島之間不下四百里遠,對馬島與隱岐群島見的距離不下七百里,隱岐群島乃是日本出了名的的流放之島,與佐渡島此刻的身份相同,兩者間的海距更是不小千里。
只靠梁山泊現下的水軍,如此長遠的海路,顯然是無法照顧的面面俱到的。更重要的是,陸謙還不能向手下頭領重臣們直接言明則個,自己乃是奔著佐渡島的金銀礦去的。后者乃是一座真正的海上金銀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