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是很不理想。
一個新兵從入伍那天起,到變成一個初步掌控了作戰技能的菜鳥,三個月的時光并不長。但是從菜鳥變成歷經戰陣的老兵,那不親自在戰場上見過血,任你多久的時間都是不夠。
但對于這些新軍,陸謙整體而言還是滿意的。他隨意抽調了兩支部隊,體能訓練都合格,兵器互搏不提,那射箭放弩的水準,很是不差。至少在校場上表現不差。
同時,將士們對他的忠誠度也普遍較高。
這些新兵不是流民,就是各地主動參軍應募的青壯,可以說都是受了陸謙的恩惠,這忠誠度自然就普遍為高。
尤其是那些被陸謙親切‘接見’過的部隊,忠誠集體飄漲。就是不知道能保值多久!
截止到二月底,陸謙也以李道為使,出使高麗。使船的帆影剛剛從威海港消去,越來越多的軍隊已經集結在煙臺港與威海港。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齊魯的一舉一動都被四周無數雙眼睛注視著,趙佶不知道陸謙這是要干什么。為什么猛地在煙臺、威海集結了兩三萬大軍。但是有事兒沒事兒,催一催西軍總是沒錯的。
二三月里,大地回暖,河東的逆賊田虎又在蠢蠢欲動。趙佶看的很明白,田虎這是意在太原,這廝圖謀甚大!
可現在他只能忍耐。忍耐到西軍到來,而后兵分兩路,同時剿滅田虎、王慶之流,再大軍向南蕩平方臘,最后于梁山賊決一死戰。
趙佶的打算就是這樣的。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前遭與梁山賊沒能談成,但這并不代表他沒有所得。首先他能肯定,梁山賊軍是不想打了。這點最是重要!
宋室與齊魯,麻桿打狼兩頭怕,絕不是一句空話。
如此,他就先放著這一大敵不動,就如那砍樹般,先剪除枝葉,再伐其主干。
雖然那梁山賊絕對不會如不知疼痛的大樹一般,任由自己來施展,但趙佶私下里且認為,上半年彼此不會有過大沖突。
頂多是淮南失利,亦或是一支梁山賊殺到東京城外,耀武揚威。
趙佶沒有發現,就是打去年的冬季開始,他心中的底線一退再退,都要面目全非了。
……
益都城,國賓館。
外表粗直莽撞的方肥,如今一臉沉色,看不出半分魯莽暴躁。
他對面之人不是別的,正是高玉。后者一臉寒霜,顯然一樣的不快。
“這陸謙把數萬兵馬放到煙臺港與威海港想要作甚?真是可恨。俺家妹子都是他的人了,竟然還遮掩的如此縝密?”
方肥不怕陸謙出幺蛾子,雙方協議筆墨未干,兩邊以長江為界,西抵江州【九江】。這協議剛簽下不久,陸謙不會自己抽打自己耳光的。
但是,梁山泊也不是兵強馬壯到軍力大大富余了,如今忽然集結兵力,必有所圖。可叫他們二人糟心的是,兩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因由。這叫方肥與高玉有種智商上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