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斗,契丹氣焰頓衰,而中原則民心高漲。雖然不曉得這般態勢可持續多久,但事情于大江南北傳揚開,卻叫梁山軍身上陡然多出了一層耀眼光環。
誰叫中原在契丹面前已經‘短氣’了百多年?
以至于現如今的中原生民早就忘記了當年“一漢敵五胡”時候的祖宗榮光。
現下梁山軍陡然振作,大漲中原微風,滅契丹氣焰,可謂是黑夜中一支火炬,一時無比奪目。
那上場較技的一干人,這小李廣花榮也就作罷,他名頭早有響亮,可丑郡馬宣贊天生的貌丑,縱使往昔有一手好射術,于趙宋治下也更多被以貌視人,以貌取人,特別是他那郡主娘子病逝后,更成為了東京城內一笑柄。
可現下卻是宛如明星般耀眼,就是翻出先前舊日事情,也直叫人鄙夷趙宋,不識英雄。
如是,這宣贊的忠誠度徑直升到了頂峰,為陸謙肝腦涂地恐也無半點怨言。誰叫陸謙給予了他一生最最渴望的‘尊重’,給予了他一生最最渴望的‘尊嚴’呢?
士為知己者死,乃華夏千古民風也。
至于盧俊義與史文恭,就如花榮和宣贊一般,前者早大名鼎鼎,為世人熟知。后者歷經此番事兒來才廣為人知道。
以一敵二,三十合上就占上風;一戟斬殺孽徒,與盧俊義廝殺百十回合不見敗勢,此也是傳奇了。
當然,這最最收益的還當是屠龍手孫安。連敗兩將,皆一合搠下馬去,太過駭人。經此一戰,屠龍手孫安聲名鵲起,得益遠超過呼延灼與孫立。
此刻陸謙都已經打滄州返回了益都,事情卻還依舊在傳揚沸騰之中。以至他都得聞煥章喜報,就在科考臨近之際,又有百多人匆忙趕到益都報名,趕在最后時限之前。這無疑是一大驚喜,叫這番科舉雖總人數還未能達到千人,卻也超出了九百。而在臨考之際能忽的多出這般人來,則必是泥沽寨演武場之比斗的效果。
“大王此舉揚我中國威風,大挫遼國的銳氣,叫天下之民振奮,士人歸心也。”奏章里,聞煥章如此說道,叫陸謙心里直笑。
蓋因為,他心中對儒家感官作祟。對比宋儒們是因為梁山軍為中原華夏爭光而心生歸附,他更愿意相信這是那些讀書人看到梁山軍厲害,心下以為梁山軍有去偽變真的可能,特意趕來投機也。
當然,這種話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也不會說起的。陸謙只是示意在不久后的科考中加進去一個附加題,便是他先前給宗澤那封信中之問。后者已經攪得宗澤等一干益都大佬頭痛不已。蓋因為照著儒家理論,那題完全是無解的。也就是陸謙在那次午宴上的一番話傳到益都蓋層耳中,宗澤他們才弄明白了陸謙真正心意也。
時間一天天流逝,很快,那秋闈就到來了。
李若虛仔細看過那布告,其上規則多少與趙宋科考有差異。至少時間上就遠沒后者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