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還是戰場上,人心更不見齊,準確度的問題導致宋軍砲擊的成果大大減少。
而梁山軍卻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一問題,隨著天亮,隨著目測的逐漸清晰,宋軍石砲毀壞的速度便直線拔高。
廬州城內一片安靜,畢竟梁山軍布置有重兵在此巡哨。可是這種安靜僅僅是表面,內地里如何沒有人說怪話?
人廬州安靜祥和一百多年了,非是梁山軍鬧騰,當地人依舊有在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如何要經受兵災**?
尤其是那些被編隊的城內青壯,這些人口聚集,人口煩雜,那很快就有爭執響起。
“你們大步都沒得出廬州一步,知道個鳥。俺早些年跟人到關西販過貨,那西軍恁地彪悍,大小種二位相公可皆是百戰名將。任西夏蠻子有多彪悍,也被二位相公打的稀里嘩啦。那種樞密當初率軍前往夷平,大軍剛到時非常口渴,他四下里一望,指山的西麓說:“此處必然有水”。叫人去挖掘,那里果然是有泉眼,水流溢滿谷地。
這叫天生張著一雙慧眼,能辨天時,識地利,知陰陽。這是有神鬼之能。
修筑席葦城時,城壘還沒竣工,西夏蠻子就已趕到,在葫蘆河筑壘。種樞密就在河邊布陣,似要和之決戰,暗地里卻派偏將徑出橫嶺,揚言是援軍倒也。西夏蠻子大驚之時,再派遣大將率軍悄悄繞到西夏蠻子的后方,以精甲沖擊,叫那些蠻子大潰。一戰中只俘獲的駱駝、牛馬就數以萬計。
現下朝廷叫大小種相公統兵,就廬州城內……,豈是能抵擋的?”一個聲音高叫說著。
“你這潑才只管胡吹!早年那童貫領著西軍打梁山,還以多打少,可不也是敗了么?”
“對頭,朝廷就是經此一敗,聲威大墜。后不得已才逃奔西京的。徐夫子就曾說過,這就好比前唐安史之亂里的那潼關一戰。童貫那狗賊就是甚哥,哥什么來著……”
“哥舒翰,哥舒翰喪師二十萬,才叫安祿山打進長安城的么。要俺說,高俅那廝才是。”
“少整這些無干的,西軍是不弱,可也斗不過梁山軍。在關西時候,那大小種還要聽童貫的。早前來的姚家父子,在西軍里也甚有威名,牛氣哄哄的,可不是沒幾日就也被殺得大敗?”
旁人七嘴八舌反駁著那人,后者吐了口痰,只做冷笑。說道:“井底之蛙,怎知道天有多大?你們嘴硬吧。童貫那廝就是仗著官家寵幸,西軍廝殺又非是他調遣指派的?姚家父子又豈能比的了大小種?等西軍的人打進城里你們就曉得厲害了!”
“你這腌臜撮鳥盡是放屁!別處都不說,官軍軍紀好壞,廬州城內有幾個不曉得的?廬州若是被打破,城中鄉親父老要遭多大的罪?兵災**是在所難免,不知道多少人家就要遭殃。你這廝這般的吹噓西軍,滅梁山軍的威風,蠱惑人心,散播謠言,必是奸細,奸細。”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眼睛噴火一樣看著那人。
這話卻把那廝嚇了一跳,如是被蝎子蟄了一下,驚跳起來。“你,你他娘放屁。老子才不是奸細,休要誣陷好人。”卻是說話都要不利索了。
“四郎,休動氣?這撮鳥平素里就貫會耍嘴皮子,只把他當屁放了,休搭理他。”邊上立刻就有人勸道。畢竟這種性質的編隊,都是以街坊鄰居為編隊的。
一人勸說,立刻就帶動起了好幾個來。倒是把那漢子也勸了住,但仍指著那人說道:“再敢胡說八道,老子報官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