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陸謙的宏圖大業達成時候,大批的開國功臣被分封在外,到時這‘國士’的地位將又迎來一次飛進。畢竟中國進入了相對和平時代,沒有了連年不絕的戰爭,那就很難有人被封爵的不是么?尤其是世襲罔替的貴爵。
反正是見到功勞就眼前,姚政和他身后的軍官們,一個個都心情激動來。而淶水縣城的遼軍和大小官員們,此刻卻還毫無察覺。
噩夢在他們睡的香甜的時候,真就襲來了。
斥候悄悄摸上城頭,放下吊橋,打開了城門。那淶水駐軍都還為反應來就被奪取了營寨,一個個兵勇在“投降不殺”的吶喊聲中無有一絲的抵抗斗志。淶水縣令在被姚政揪出縣衙的時候,人都是暈乎乎的,只以為是在做夢。怎么忽的就有南國的兵馬殺進淶水了?這不是荒唐么。
“原來這樣的熊貨不僅中原才有啊。”姚政是好不恥笑。
而再看此時大遼國的南京城。
耶律淳睡的很香甜,南下大軍連戰連捷,這才幾日功夫,兀顏光那狗頭就連奪了廣信、安肅和保州三地,向遼地運回了大量的糧秣錢財,可謂立下大功也。
這人雖是天祚帝的心腹大將,雖是女真血脈,可不能否認,這人還是有能耐的。
若是能殺到定州,甚至是打進真定,狠狠地搶掠一把,那不知道能叫契丹的財政寬松多少呢。想到這里,南京城的契丹貴胄們都不知道多么可惜雄州等地的變故,竟然被滄州的梁山賊那般輕易的就給掃平了,不然他們摟到的會更多!
如此想著,五十有五的耶律淳也陡然精神一震,覺得是腰不酸來腿不疼。便是弄起府里的侍妾來都顯得比往日精猛不少。
這日,耶律淳又是入皇宮參加天祚帝的歡樂趴體,很晚才回歸府上。
兀顏光連傳捷報,就是耶律淳都如此歡喜了,更勿圇是天祚帝了。非但有了實利,更是自覺的顏面大漲,掃蕩了不少往日的頹氣。如是,就在宮里頭連日大擺筵席,叫那南京城內的底層小民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女真人是敗了嗎?
帶著一身酒氣,耶律淳醉的一塌糊涂。待到有緊急消息傳來,那侍從連聲都叫喊他不起。
“給我把他潑醒!”耶律淳的繼妻蕭普賢女叫道。這可是位女中豪杰,如今年剛是二十有五,生的艷麗多姿。當年若不是輩分有差,天祚帝早就把她迎入宮中了。即便是現在,天祚帝對這位俏麗的小叔母也是念念不忘。
蕭普賢女可是不怕耶律淳,看著被冷水澆醒后一副大怒嘴臉的丈夫,冷冷一笑,揮手叫一干閑雜人等退下,而后耶律淳才看到蕭普賢女身后跟著的這一陌生人。
“小人溫達哈見過大王。”
這位卻是容城縣令耶律德讓的仆人,在聞之兀顏光南下大敗的消息后,叫他帶人,人手三馬,直奔南京城來報信。
就容城的力量,是很難多給漢軍增添麻煩的。這場禍事,耶律淳還是早有準備的好。
“胡說!”
耶律淳不待溫達哈說完,就揮手怒喝道。前幾日兀顏光奪取保州的捷報才傳到南京,如何就被漢人殺得大敗而逃,數萬漢兵全軍覆沒了?這不是荒唐么。
蕭普賢女不屑的冷哼一聲:“大王莫不是以為耶律德讓敢謊報軍情不曾?”梁山軍叫著誰敢燒了城內糧食,他們就把誰滿門殺絕。這容城是保不住的,糧食多半也會被梁山軍奪了去。而陸謙若是能拿到容城內尚存的糧食,那就暫時無有后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