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離任,尤叫百姓稱贊不止,可謂能吏干吏也。
再走遠些,就會發現某一段明顯剛被人修繕的道路。足以證明前者所言不虛也。
那徐先生是一賬目上的好手,賬房出身,別的不懂,對于經濟卻尤為關注。說道:“一縣之地大小道路何其之多,不提及官道,兀自這等鄉間小路,怕不就要有三二百里。前言所費人工數萬,錢糧數萬,倒不虛假。只是不知,這等投入,又能產出幾何?”
只投入不產出,再是惹人贊嘆,也終是失色的。
太陽徹底落下,天空已經變得深藍,余暉中蕭嘉穗一行終于奔到了官道。卻是要比淮南的官道寬敞上怕有一倍來,修繕的也更見齊整,路邊種的樹雖然不高,可也能看出樹齡來,道路兩旁還能看到淺溝,這是用來排水的設置,更遠處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和水渠,彼此相通著,日此淺溝也是足夠了。
順著官道再行上三五里路,天色已經暗下來,卻總算看到了一塊指示牌,前方一里有客棧。
叫蕭嘉穗哈哈一笑。
這沿途的客棧與指示牌也是陸謙的措施,后者可看做界碑的延伸,只是增添了不少新鮮意思。前者卻是驛站的演變,只是主權歸屬于地方鄉鎮,后者甚至還能把之承包給商戶。
一切只是為一安全也。
東風吹來,甚是涼爽。路旁客棧靠著一排合抱的大柳樹,店前樹下擺了幾副座頭,幾根捆綁起來的粗大竹竿上挑著旗幡,賣著茶酒。蕭嘉穗左手牽馬,右手揮著馬鞭,緩緩抵到來,撲鼻的酒肉香氣,叫他腹中饞蟲大動。
前房后院,門前兀自停著幾匹馬,兩輛大車,此刻路上已經沒幾個行人了。天色也黑,此刻投宿都已是晚的了。
還不曾安頓下來,就看到一支隊伍打著火把行來,前后拉扯了有十丈遠,當頭一個大漢穿著勁裝公服,手提一根大棒。身后一群年青后生,一個個拖槍拽棒,甚是勇健。不消說,前頭的公服則必是巡警,后者就是鄉野民兵。
店內的小二見了吆喝一聲,蕭嘉穗就看那掌柜的聽后忙從柜臺后走出來。大堂里的兩桌客人,已經主動把身憑掏了出來。
這都已經是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