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王恩典。微臣只平日愛讀了一些個兵書,生出了些淺見,淮南廝殺,功勛皆出戰將士,臣僅止動了動嘴皮,不敢表功。”蕭嘉穗這么一說,可說是叫在座的一干武將們個個開心,紛紛高看了他一眼。
“微臣且以為,這潼關、同州且是艱難,這般何不用昔日破河東之策?我大軍出麟州,破黨項賊左廂神勇軍司,奪其銀州,即可一路南下,直抵延安府。”
陸謙的目光釘在地圖上,隨著蕭嘉穗的訴說,雙目中就爆閃出精光。他目光看著左廂神勇軍司的位置,看著似是后世的榆林啊。那地方卻是能一路通到延安。而至于西夏,他可半點不怕西夏。
別看西夏軍動輒數十萬,在如今這個時代里,他已經對西夏的軍事制度有了全面的了解,人西夏是全民皆兵的。
所謂的五十萬大軍中,真正有廝殺經驗并且器甲齊全的十萬人能有么?
別忘了他們可剛與北宋西軍鏖戰罷,只是兩三年的喘息之機,如何能真的恢復實力?
就陸謙所知,正史上的西夏被西軍痛毆一通后,西夏國勢便就已弱,后宋金交戰,它們也只是趁機奪回了橫山,可欲乘金、宋對抗之機擴展境土,終未能如愿。那是一種既不甘處于金朝勢力的包圍之中,卻又無力改變受制于人的狀況。女真人在中原兩次援立藩輔,一次將河南、陜西地歸還宋朝,西夏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黨項人對女真當然不滿。然他們卻一直嚴格的對金朝履行藩輔義務的。這在陸謙看來,那就是西夏國力削弱。
對于這種只差最后一腳就能踢個大窟窿的小國,陸謙會懼怕與之輕起戰端嗎?
那西夏既是全民皆兵,狠殺一通,早點將黨項這個正史上就消失在歷史長河里的民族,送入他們該去的地方,也不差不是么?
“趙宋未除,先招惹了黨項,未嘗太是……”諸將紛紛起身表示這般做是不是太過強勢了些?
“本王既不懼遼人,又豈會懼怕黨項?”只是早前沒有想到這個妙策罷了。“那黨項賊所據之土地,亦是我華夏舊日之疆土也。日后本王必要復之。”陸謙這話叫折彥質聽得兩眼直放光芒。
“諸將休要以黨項為意,直言此計策,可行否?”